样的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只要把文伐篇简单叙述一下,再加一点自己的理解也就是了,倒是周朱衣,竟然真的思考如何打败先生了。
先生也起了兴致,‘我家里上有寡母,有妻,有一子两女,平日甚是喜好兵器,家中收藏不少...’他简单叙述了一下家里的情况,便接着问,‘如今你已经得知了,要如何做呢?’
周朱衣思考了一下,‘你平日都住在书院,想必你妻子一定有些不满,我可先从你妻子处着手,引得你们夫妻争吵...’
‘哦?这你怕是想错了,’先生摇摇头,‘内子十分贤惠,我虽一直住在书院却从没有怨言,更不可能与我争吵。’
‘先生这话可不对,你又不是你妻子怎知你妻子没有怨言呢?’她话音一转,俏皮的问,‘你休假回家时,师娘可有跟你提过,孩子调皮之类的话?’
这话让先生心里一惊,因为妻子每次都会提起,他没说话,周朱衣了然一笑,‘师娘是不是说,哎呀,孩子太调皮了,我实在管不了他,你回来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这话虽不是完全一样,却也差不多了,先生捻着胡子,‘你怎么知道?我那儿子确实淘气...’
‘先生,你想想,你每年在家能住几日?您妻子让您管孩子,可您真的有时间管吗?她这话不过是提醒你,你在家住的时日太短了...’
她这么一说,众学生视线怪异的看向先生,其中不乏有谴责的目光。
先生咳嗽一声,‘好了,这也只是一个方面,就算能引得我跟夫人吵架却不能战胜我。’
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妻子那边就算有怨言,稍微安抚一阵也就过了,老夫老妻那么多年了,不可能跟自己离心。
周朱衣嘿嘿一笑,‘若是您夫人跟您吵架,这时有您的好友去送还东西给您,她可会亲自来送?’
先生神色一凛,都吵架了,怎么可能还自己来,怕是会让别人代送过来,‘我不是会随意收别人东西的人,你让人送老夫东西,是作何打算呢?难不成想借此诬赖我?’
‘旁人送的您当然不会收,可若是山长送的呢?’
先生不解,‘你若是能让山长来帮你送东西,便可以用山长压我,何必那么麻烦呢?’
‘山长当然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受你妻子之托帮你顺便带过来而已...’
山长家跟他家不远,两家妻子也常常走动,若是自家妻子托付,他必然会答应。
不消周朱衣继续说下去,先生已经想到了,然而他忽然笑了,‘不错,我若是收下你确实能给我安上一个罪名,比如那柄剑正是某个人丢失的宝物...不过这却难不住我,我只消跟山长对峙一番,便能知道是谁要害我。’
周朱衣搓搓手,十分殷勤的笑起来,‘先生想差了,我哪会诬陷先生呢?我可是真心实意想送先生一柄绝世宝剑!’她笑的越发和蔼,‘只要先生明年考核的时候让我顺利通过便好...’
众人哄堂大笑,先生也是忍俊不禁,拿手里的书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看来你是早就存了这个打算了,若你明年通过了,岂不是证明我收了你的贿赂?’
跟魏青霄讲了这件事,这位先生还好奇的问他,周朱衣在他课上可也是如此不着调?
魏青霄叙述完这次百川会的情况,那边周朱衣越听越激动,爬到他身上,“相公,那这百川会赢了可有奖励?”
“当然有,连朝廷都出了些东西,再加上几个学院出的,奖赏十分丰厚。”不过对于学子来说,能够一战成名才是最大的奖励,旁的倒都是次要了。
周朱衣搂着他的脖子,“先生,若是我赢了,你也有奖励吗?”
魏青霄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托住她的腰把人从自己身上摘下去,“我当然可以给你些奖励,不过不是你想的那个...”
周朱衣不满,噘嘴,“先生,你想想,几家书院,参加的学子无一不是才华横溢之人,这样的情况下,我若是得了名字名次难道还不值得你牺牲些?”
“你倒是很有信心嘛,”魏青霄把人压在身下,贴上去,“为夫知道你早就想压到我身上了,只是...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能夺得魁首?”
“怎么,相公你怕了?”周朱衣梗着脖子,“我被你压了那么多次,还不能压回去一次?”
魏青霄笑起来,“好好,既然你如此有信心,为夫就成全你,”抬起对方的腿,挂在自己腰上,身下动作,“我等着你来压我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