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抗拒,只是任他延续这个温柔如水般的吻。
他搂我的那只手更紧,另一只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吻得细腻而不急躁。
我特别像是抓着一根稻草的溺水者,眼看着就要沉溺。
然而这种沉溺我并不抗拒,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受已勾起我这几个月来的所有思念。
彼此口中的那股药味儿还有残留,津沫交流间,苦涩蔓延。
慢慢地,已分辨不出是药苦,还是这个久违的吻太苦,亦或者是心苦。
不大的沙发上,黑暗的空间里,他搂我时身体相擦,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那种煎熬,毕竟我们是对彼此的身体都十分熟悉的人。
但他除了情不自禁地吻我,却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我能从这个缠绵的吻中感受到他的多情,也能感受到他的克制与忍耐。
长长的吻结束,他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
他的心跳很快,也很有力。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听来像是远古的钟声,安宁而深远。
产后四十天,我开始隔三岔五去美容院看看。
孩子满两个月后,我便彻底恢复工作状态。
我在办公室旁边弄了个小房间,白天月嫂在那里帮我带孩子,需要喂奶的时候把孩子抱过来给我喂,这样我既不耽误孩子吃奶,又能处理一些公事。
瑜美人的中医美容已经得到了市场的认可,我准备拓展业务项目,涉足产后修复,化妆,摄影等领域。
薛度云没急着回去,也没提让我回南城的事,他大概也知道,我的事业在青港,我是不会回去的。
这天月嫂把孩子抱过来,我正喂着奶,孩子突然尿了。
月嫂还没出去拿尿裤,那冬就拿着纸尿裤就进来了。
喂完奶,换好尿裤,月嫂把孩子抱走,我继续看庄夫人给我的化妆相关的U盘。
看了一会儿,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为什么那冬刚才来得那么及时?
仔细想想,很多时候她都来得很及时。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
半个小时后,我走进了背后的小休息间。
那里面有一个几平米的休息间,有一张小床,可以在里面睡午觉。
我躺在床上自在地刷手机,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我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我起身,打开了门。
正站在盆栽前的那冬似是受到惊吓般地回过头。
“那冬,今天又来接水啊?”
我缓步走出去,淡淡地笑问。
那冬低着眼,一时有点儿局促。
我走过去,把那个盆栽上面盖的一块布揭开。从枝丫上取出一个微型的针孔摄像头。
我打量着手上的东西,笑问,“那冬,这是什么?”
那冬低着头不说话,我拍拍她的肩膀。
“你别紧张,我知道你是忠人之事,谁让你干的这件事,你就把谁叫过来,我在办公室里等着。”
之后我怡然地靠在大班椅上,等的时间不长,薛度云就来了。
我拿起办公桌上那个针孔摄像头,笑问,“薛总,没想到你还好这一口?”
薛度云双手撑着办公桌,很无奈地看着我。
“我想见你,也担心你,不亲眼看到你每天的状态我又怎么放心。”
我板着脸,哼了一声。
“你有窥探我隐私的嫌疑。”
他绕到我这边,靠着办公桌,一只手抬起我的下巴。
“真生气?我是担心你。”
其实并不生气,只是不喜欢后知后觉,觉得自己很蠢。
我挪开下巴,不理他。
他扳正我的脸,讨好地笑问,“好了,是我不对,要怎么做你才不生气?”
我一下子站起来,从桌上的化妆盒里拿出刷子。
“我正在学化妆,你当模特,我来给你化妆。”
薛度云为难地看了我一眼,到底最后还是答应了。
我把他按在大班椅上,给他化了一个刚学的烟熏妆。
看着自己的成果,忍不住笑了出来。
薛度云想拿镜子,我偏不给他。
“你现在出去走一圈儿,我才能原谅你不经过我同意,在我办公室装摄像头的事。”
薛度云咽了咽口水,颇为委屈又为难地说,“老婆,我是男人,给我留点儿尊严。”
我拉下脸来,转身就走。
他拉住我,“好吧,为了讨老婆欢欣,我豁出去了。”
看他果真朝外走,我瞪大眼,一把拉住他,把他重新按在我的椅子上坐下,抽出湿巾把他的妆容擦掉,一边擦一边笑。
“你还真出去啊?你要是顶着这么个脸出去,你薛总的高冷形象可就毁了。”
等我把他脸上的妆擦得差不多的时候,他突然抓住我的手,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里。
他看我的眼神发热,突然低头吻住了我。
他的吻像是带着点儿怨气,吻得特别狠,也很快撩起了我的感觉。
唇齿研磨间,我能感受到他的谷欠望,而他那里像块铁一样地顶着我。
“老婆,憋不住了,可不可以?”他的声音如是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