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他黑沉深邃的瞳孔,微微敛了敛,却只是一瞬,下一刻,他的情绪又恢复了一贯的冷然。
“慕云希,今晚你就住在庄园。”
她纤细的手指握着亮白的玻璃杯,刚将水杯放置在他面前,就听见他突然说的话。
手中动作微顿,将水杯放好,她抬头看他,他的神情没有一丝说笑的模样,一贯的冷然,和以往一贯的下着命令似的口气。
“好。”她没有多想。
而她相信,以他现在的模样,也对她使不了坏。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见他垂眼,目光似落在面前的资料上,她说道。
“慕云希。”时寒洛抬头喊住她,“你明天也在庄园好了。”
慕云希疑惑,不等她说点什么,他紧接着说道:“你明天有事要出去吗?”
想到他的腿,慕云希承诺道:“时寒洛,在你伤好之前,这一段时间,我都会照顾你。”
可能是她的神情太认真,时寒洛不动神色地瞥开头,冷哼一声:“哼,谁要你照顾了,难道我会缺看护吗?那些经过培训的高级护理,我想,应该比你更专业。”
慕云希气结,这个人,真的是非常不知好歹!
不过想到他如今是病人,她便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在他转过了头看不到的地方,慕云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离开了房间。
慕云希想到最近一段时间都要住在这个庄园,便离开庄园动身回到住处,准备拿点换洗衣服过来。
庄园里有专门负责接送的司机,倒是很便捷。
回到住处,拿了几套换洗衣服,慕云希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使得她鬼使神差地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抽屉打开,露出被她放置在里面的精致小盒子。
她鬼使神差地拿出来,打开。
顿时,那精雕细琢过的精美戒指,便落入了她的视线。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眼前的物什上,眸中情绪复杂且迷茫。
红唇间逸出一声轻喃:“时寒洛,你到底知不知道,送女孩儿戒指是什么意思?”
她眸光安静无波,却反而让人觉得心疼。
再次回到庄园的时候,车子还没停下,张妈便急急地朝她跑了过来,看样子,张妈已经在门口等了很久了。
慕云希赶紧示意司机停下,下了车,还来不及说话,张妈便急忙拉着她朝别墅里去,一边拉着她快步走,一边哀叹道:“我的慕小姐哦,你这是去哪儿了啊!少爷刚刚没看到你的人,打你手机又打不通,在那儿狂发怒火呐!”
慕云希下意识地摸了摸包里,没有摸到手机,她这才想到,她好像把手机遗落在别墅里的沙发上了。
果然,一靠近一楼书房,就看见书房的大门大敞开着,视线探入,正对着门的大书桌周围,此刻一片凌乱,文件夹什么的,砸了一地。
慕云希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秀气地眉头,暗道:这个人,又是在做什么?
然而,她还没有出声,书桌后的人冷不防地一抬头,黑沉如水的寒眸就如一块深冰似的,紧紧地锁住了她,仿佛要将她冰冻在原地。
眸光,罕见的阴鸷,让人不敢对视。
“过来!”
那人的声音冷得让人发寒,明明是大热的天,他浑身却仿佛散了一片冷气。
张妈见此,识趣地赶紧退下,并,顺手为两人将房间的门给带上。
“要我说第二遍吗?”
见她没动,他发寒地声音再次响起。
慕云希晃了晃自己的思绪,暗道,不用怕,你又没做什么事情惹到他,怕什么!
如此迅速地自我安抚了一番,慕云希这才走过去。
“时寒洛,你又在搞什么鬼?”
她没靠他太近,在距离他三步远地地方站住。
在她的意识里,三步远的距离,就是完全的一个安全距离。
“慕云希,是不是最近的日子过得太安逸,以至于你都忘记了很多事情?”
那人薄唇掀起,吐出冰冷冻死人的声音。
慕云希皱眉,“你说什么?”
那人抬眼,直直地盯着她,却没有说第二遍,而是再次重复之前的话道:“站过来!”
慕云希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知道这人的话,一向说出来了就没有收回去地道理,她无奈暗叹了一口气,却也只得走过去。
奈何,还没走到他的面前,她的腰忽然就会圈住,被他用力一带。
“啊……”
慕云希一声短促的惊呼,这个时候,她甚至忘记了他前一刻地恐怖神情,他前一刻的冰寒眸光。
纵使被他圈着,她的身子也僵硬得不像话,她想到了他受伤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