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会,直到佣人小声提醒她,时间很晚了,她才发现已经是半夜两点。
拢拢身上披着的外套,乔唯欢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桌上,电话正在震动。
B市现在是早晨,傅明朗知道时差,特意选在这个时间来电话,肯定是有急事。
乔唯欢捏捏眉心,划开屏幕,“怎么了?”
那端的傅明朗本来很着急,听见她声音不对,忍不住问:“姐,你怎么了?”
“没事,你跟着方舒瑜还行?”
傅明朗听她这个口气,就知道她不会说,飞快的说起正事来:“姐,我挺好,就是基金会这里有点问题。上次你让我和方姐把材料递给相关部门,我们递了,结果那边给了话,说是要把具体资金统计出来。我和方姐联络了陈会长,觉得这应该是想从资金看规模,但是姐是和上面打过招呼的,来这么一手,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不过还是给了数字。”
傅明朗做的没错,不管乔唯欢有没有打招呼,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哪怕这个要求是额外的。
然而乔唯欢知道,只是这样,傅明朗不会特意说出来,她手势顿住,“后来呢?”
“后来等了两天结果,我和方姐去问,还是说不能批,说我们差个地址,而且占地有要求,这件事我和方姐不能拿主意,必须要告诉你了。”傅明朗顿了顿,低声说:“姐,我觉得他们是在拖时间、找借口,故意不给我们批。”
乔唯欢蹙眉,“你没感觉错。”
按照常理来说,这件事不会这么麻烦。需要的材料,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她这里没有问题,额外的要求也满足了,应该能批下来。可是不止没批,又多了另外的要求。而且那边两天没消息,傅明朗和方舒瑜去问才说不能批,可见是早就有了结果,他们不问,对方显然不打算主动通知,这是要耗她?
不应该,之前和谭老联系过,谭老表示没什么问题,她正常走手续就好。
难道是有人针对她,卡着她的基金会?
能在国家部门卡住她的,好像没有几个人,而且她也没有和那种等级的人结过怨。
乔唯欢凛起眼神,“这个好办,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先按他们说的来,看看这次是什么态度。你去找陈会长,他的商会大厦很合适,我和他打招呼,你等我消息。”
挂了电话,乔唯欢立刻联系陈会长,对方二话不说的答应了。
反正基金会只是借个地方落实而已,又不会在那里办公,他没什么好拒绝的。
乔唯欢开始联系谭老,然而对方没有接电话。她只打了一通,等了几个小时,谭老都没有回。
乔唯欢的预感很不好,但是这种情况不适合催。她耐心的等了一天,隔天再打,还是同样的情况。乔唯欢隐约明白了,问题恐怕出在谭老那里。
果不其然,两天后傅明朗来了消息,说审核没通过,批不了。
乔唯欢:“理由是什么?”
“没说,我们在窗口问,只说是内网显示的不通过。去楼上,其他人一直在推,问来问去也没人说知道。”
乔唯欢深吸口气,“知道了,你给我订一张明天回国的机票。”
转头再给谭老打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事已经不是傅明朗和方舒瑜能办的了,她必须回B市一趟。幸好背上的伤口好了很多,她现在能自由行动,只要小心点就好。
这个季节的B市比曼彻斯特更冷,乔唯欢裹得十分严实,用厚重的围巾遮住半张脸。
路过乔妈的房间,她脚步微顿,到底还是没进去刺激乔妈。嘱咐了医生,有情况立刻通知她,乔唯欢便上了车,直奔机场。
接机的是傅明朗和方舒瑜,两个人见到她,都有点惊。
怎么几天没见,乔唯欢成了这么形销骨立的憔悴样儿?
不是和贺总恩恩爱爱,被爱情滋润得油光水滑吗?
乔唯欢推推墨镜,拉开车门,“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上车。”
方舒瑜“哎”了一声,推了傅明朗一把,“你开车比我稳,你来。”
傅明朗没吭声,直接上车,从后视镜里看见,乔唯欢摘掉墨镜,露出的一双眼睛,像是落在宣纸上的浓稠的墨。
方舒瑜从包里拿出沓文件,转身递给后座的乔唯欢:“老板,这是我和小傅准备的材料,我们重新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
乔唯欢一目十行的看看,放下文件,“问题不在材料上,是有人故意不让基金会启动。”
方舒瑜瞪大眼睛,“老板你认真的?!”
乔唯欢没时间给他们解惑,抬眼看向傅明朗:“让你打听的事都打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