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她都戴了戒指,她该表现的热络点?
乔唯欢想了又想,决定给贺正骁打个电话过问一下。然而还没来得及拨过去,便听见大开的房门之外,传来一阵细微的声音。
听起来好像是贺正骁?
乔唯欢出了卧室,正要下楼,忽而听见低冷的一声:“找到老佣人,把当年的细节问清楚。”
她脚步微顿。
“……老佣人?”
电话那端,崔承川拖长了声音,懒洋洋的问:“她离开许家的时候快六十,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万一死了?”
贺正骁慢条斯理地解开两颗衬衫纽扣,长腿迈上台阶,“那就把当年在许家的佣人全部找出来,总有人知道……”
抬起眼,看见楼梯拐角那里,一张小脸探出来。
逆着柔和的光晕,长发懒散地晃了晃,半个精致的肩膀勾着睡衣肩带,笔直的深蓝色线条之下,小腿白皙细长。
乌黑的眼睛看着他,还慢悠悠的眨了下眼睛。
“贺老师,你回来了?”
乔唯欢看见台阶上挺拔的男人,深邃的眉目舒展开,暖黄的光色将他轮廓上的不近人情,稍微的冲淡两分。
“还不睡?”
“在等你。”
贺正骁迈上最后一层台阶,大手揽过她的细腰,偏头在她鬓角落下个吻,低缓的问她:“有事?”
“是有一点。”
乔唯欢被他带进卧室,看他不疾不徐的解开衬衫上其他的扣子,露出极有男性力量感的麦色皮肤,胸膛上小块的紧韧肌肉……
“我想知道,小时候某个记忆忘了,还能不能找回来?”
贺正骁半侧过身,眸底起伏的夜色,包含了不知名的深刻意味。
“人的记忆不会消失,想不起来和‘忘了’是两个含义。”
乔唯欢被他看得浑身发痒,小绒毛唰唰竖了起来,感觉她的睡衣已经在他的眼光里消失。她默不作声的拿过睡袍披上,继续问:“你能催眠我吗?我对阿什的盘蛇纹身印象很深,我想知道是为什么。”
贺正骁长指微顿,低沉的问她:“欢欢,你又见到他了?”
乔唯欢觉得,贺正骁这句话问得很妙,不是“遇到他”,也不是“他找上你”这种,而是“见到他”。
好像阿什是只蟑螂,会随时随地从哪里窜出来。
她没憋住,笑出了声,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没有,是我很久以前应该见过那个纹身,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觉得,我能在看见的时候上心,那这个纹身当时应该给我留下很重的感受,我才会一直记得。”
贺正骁眼底的夜色,凝了一瞬。
很久以前见过……
贺正骁脱掉衬衫,长指搭上皮带扣,轻轻一碰。
再一抬眼,女人压根没注意他的动作,直直地盯着他,还在等他说话。
贺正骁弯起唇角,“咔哒”一声,长指抽出皮带搭上椅背。
乔唯欢才反应过来,他是要脱裤子。她突然不知道眼睛看哪好,只好转头看月亮。
忽而听见男人平稳的脚步声,浑厚的气息不疾不徐的靠近她,修长的手臂将她困在椅子上,平缓磁沉的嗓音压下来,“欢欢,你的猜测很合理,不过催眠不一定能让你想起来。”
乔唯欢摸了下耳朵,小臂不经意的擦过男人紧绷的胸膛,那触感,让她舔了下嘴唇,“可能会有用?”
她听见男人低低的笑了声,温热的气息擦过她的耳朵和肩颈,让她蜷了下脚趾。
稍微抬起眼,四目交接,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他们都懂的涌动。
“想试也不能是现在,回曼彻斯特再试。”
乔唯欢愣了下,没来得及说她现在不能回去,便是一阵天旋地转。被男人稳稳地抱起来,虚虚披在肩上的睡袍滑到地上,大手撩开她的睡衣下摆……
她半跪在床上,长发在床铺散成茶色的湖泊,光滑的脊背贴着滚烫的胸膛。
贺正骁凌厉的鬓角沁出汗珠,沿着他的轮廓滑过,从分明的下颚滴落到她脖颈上,和她细密的汗珠融成了一片。
他暗着眼眸,低下头,寒凉的嘴唇在她的后脖颈轻轻地碰了下,他特有的低哑性感的声音,不轻不重地回荡在她耳畔,“欢欢。”
乔唯欢克制不住的松开咬得死紧的嘴唇,痉挛的手抓着枕头,又被他的大手覆盖,一点点的展开了手指,浑浑噩噩的应了他一声,“贺正骁……”
暌违已久的性/事酣畅激烈,乔唯欢根本掌握不了节奏,一晚上翻来覆去的,基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隔天,乔唯欢睁开酸胀的眼皮,对着全然陌生的地方发了好半晌的呆,才蓦地坐起来,腰上尴尬的酸痛让她又重重地跌回座椅。她愣愣地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飞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