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年过半百,看着却很年轻,白发梳的一丝不苟,沧桑中透着点塔尖特有的规整。
乔唯欢挂上大方的笑,“谭老,老爷子,今天得罪了。”
不管怎么说,今天她还是颇有点尖锐,给几个大佛轮了个遍。
老爷子含着笑,“人多就有分歧,你不得罪还有别人得罪,都是一回事。”
旁边的人替他们掀开挡帘,谭老迈开脚步,不疾不徐的说:“年轻人有点锐气,不算什么毛病。”
乔唯欢细细的把这句话琢磨一遍,觉得谭老像是在委婉的夸她?
她脸皮奇厚无比的:“还是要搓一搓,人说四十不惑,可能过个几年,我这些毛病才能改过来。”
……就是变相的说自己将来会比现在更好?
谭老笑了两声,抬手比了个手势,两侧的人立刻落后几步。
“你知不知道蒙德兹是什么?”
乔唯欢定了下神,“全新的经济模式,可以引领现在的经济风潮。”
谭老看她一眼,乔唯欢顿了顿,继续说:“也有可能打乱现有的经济格局,带来动荡。它是挑战,一次勇敢的尝试,输赢不定,可我希望赢。有生之年,我能参与这样的项目,是我的幸运。”
这回老爷子也乐了。
不盲目乐观,但仍然抱有希望。
他们也希望这场仗能打赢。
然后,名留青史。
……
乔唯欢揪了一天的心,直到回家之后也没有放下。
这栋房子太大了,算上忠叔和医护,不过才七个人。每每踏进房门,扑面而来的都是空旷和寂寥。
乔唯欢换了鞋,抬头看见忠叔在修剪花瓶里的百合,不由得问:“忠叔。”
她话音一顿,揉了下太阳穴,“没事了。”
如果贺正骁有消息,忠叔一定会告诉她。
没消息也是好事。
正要上楼,助理突然说:“乔小姐,后天公司要开个重要的会议,是上次会议的延续。”
乔唯欢打起精神,“时间和企划发邮件给我,我先看看。”
助理应了声,和忠叔对视了下,很快走了,乔唯欢也上了楼。
忠叔默默剪掉一根突兀的花枝,心想,这可不是他说谎,是乔小姐压根没问,不怪他……
开会那天,乔唯欢照例起了个大早。等她迈进会议室,该到的人已经到了。乔唯欢没有二话,干脆利落的坐下,会议很快开始。
不出意外的,又变成一场辩论赛。
乔唯欢听了片刻,心里有了谱,云淡风轻的说了几句,会议室里立刻安静下来。
参加过政委级别的会晤,现在的会议,便显得不算什么事了。
乔唯欢笑了下,散了会。
晚上回家,第一件事是开电脑看邮件,聚精会神的翻了半个小时,忠叔敲门进来送饭。
菜色还很丰盛,五菜一汤,可惜乔唯欢没胃口,让忠叔放到桌上就行,打算等等再吃。结果忠叔不声不响的在桌边一站,瞅着她。
乔唯欢:“……”
她只好暂时停了手上的事,吃了两碗饭,忠叔才端着盘子走人。
晚上十二点,乔唯欢还在忙,突然四周一黑,整个房间都陷入了黑暗里。
佣人小声敲门,隔着门板说:“乔小姐,电力系统出了问题,停电了,您早点休息。”
乔唯欢:“……”
好在笔记本电池还能扛些时间,无线路由还是充电式的,可以支撑几个小时。
乔唯欢盯着屏幕,鼠标滑了几下,结果网页卡住了。
屏幕右下角跳出提示,没网。
乔唯欢:“……”
这是肿么了?
最后乔唯欢只好摸着黑洗漱,满脑子乱糟糟的睡觉。
……
省厅,十几辆警车蓄势待发,闪烁的红蓝晃得人头晕眼花。
梁队用饮水机里半凉不热的水,泡了杯速溶咖啡,一口干掉它,再揉吧揉吧一丢,也没瞄准,纸杯正中垃圾桶。随后他印堂发黑的踢开门,满身锐利的吼了声:“都跟我过来!”
度假村的案子,是窦厅发了话要严查的。
省厅的人熬了几天没合眼,总算从嫌疑人身上摸到了线索:案子发生前,度假村的一个员工,她常年住院的女儿总算有了肾源,很快就可以动手术了。
看似不起眼的事件,顺藤摸瓜的探下去,事实让人有些心惊。
实在想不到,地道的商人姜林昌,手底下的人居然和那个员工有过接触。
梁队虎着脸开车,到了姜林昌的公司,二话不说的踏进大堂。
前台被晃动的证件和梁队的气势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的带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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