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
上面还有血色洇出!
乔唯欢心一跳,蹙起眉,转头就喊:“忠叔!他伤口在流血……”
说到一半,只觉得天旋地转,贺正骁拦腰把她抱了起来。
乔唯欢念着他的伤,不敢挣扎,虚虚的扶着他宽厚的肩,硬邦邦的问:“贺正骁你干什么?动来动去的不怕伤口裂开吗?”
她被贺正骁轻轻放到床上,随后男人高昂挺拔的身躯将她覆盖,小臂撑住床,没压到她,她却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四面八方全是贺正骁身上浓沉的男性气息。
“你干的好事……前几天不知道担心,现在才想起来?”
贺正骁绵醇的声音压下来,乔唯欢受不了的偏过头,“我又不是没见过枪伤,一般这时候基本可以愈合了,你现在还在流血,不只是枪伤的问题。”
她说的自己都心虚,气息不稳地晃动眼睫,连同脖颈上的蝴蝶一起,轻微的抖着。
这个姿势太暧昧,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上挑的眼尾浸出一点红色,轻轻浅浅地勾着人……
就是坏,变着花的考验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太欠收拾。
贺正骁幽邃的眼眸长久地注视她,随后低下头,柔软的唇碰上她的颈窝,舌尖不经意的一扫。
乔唯欢浑身的小绒毛倏地竖了起来,抬手就去推他:“你别……”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带着伤!
然而贺正骁太清楚她敏感的位置,大手从上衣下摆探进去……湿热的舌尖从她的锁骨横扫而上,滑到她小巧圆润的耳垂,一口含/住。
一沾上柔弱无骨的身子,根本不需要她再做什么,若有若无的甜香就能勾出他的欲/念。
乔唯欢乌黑的眼睛被逼出一层潋滟的水光,小腿紧紧地绷直了。
“贺正骁……停下……”
贺正骁动作微顿,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看她猛然咬住嘴唇,从鼻腔里发出软绵的哼声。他低缓的笑了,侧身躺倒床上,贴着她的耳朵,尾音绵长的问她:“书看的怎么样,嗯?”
感觉到他的大手从衣服里滑出,乔唯欢松开被咬出艳色的嘴唇,不着痕迹的舒了口气。
“什么书?”
“经济学。”
“你给我的差不多都看完了。”
“对项目有什么看法。”
乔唯欢凝神想了一会。
“国内土地是公有制,想启动项目,要先……”
乔唯欢认真的阐述,压根没注意到,贺正骁落在她脸上的视线有多幽深。
很早以前,他就发现她专心致志的时候会更漂亮。就像现在,她乌黑的眼眸晕出一星清透的光,便显得眼睛的黑色格外纯粹。
对穹顶的渴望,让她逐渐褪了原本的伪装,一层一层的现出最原始的欲/望。
“……所以这个项目是先锋,但是失败与否和后面没太大关系,它可有可无,对不对?”
乔唯欢说的口干舌燥,也没见贺正骁表态,抬起眼,正对上他夜色涌动的眸子,心头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跳。
“怎么了?”
贺正骁优雅地枕上枕头,长腿慵懒地交叠。
“书都白看了,全错。”
乔唯欢:“……”
她有点恼,格开他的手,翻身坐起来,炯炯有神的问他:“哪错了?”
贺正骁低缓地笑了下,指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暗示十足地在唇上点了点。
乔唯欢眨了下眼睛,直接下床,抬脚就要出去。
贺正骁从桌上的烟盒里拿出根烟,斯文的点上。
“你差的不是经济,是政/治素养。出口对一个国家来说是大事,里面涉及的不光有利益,没有哪个国家会不重视。”
乔唯欢脚步顿住,回身看他,“那要看出口的是什么。”
“你这么说,没错。”
贺正骁缓缓转动指间的烟,平和的、一字一字的说:“伪和平年代,国力平均的两个国家,他们之间的进出口有特殊意义。”
乔唯欢仔细品味了品味这句话,没品味明白。
突然又听贺正骁开口:“把文件拿给莫氏的人看。”
乔唯欢愣了下,细眉蹙起,“为什么?莫氏集团主打钢铁,这不是项目刚需。”
“莫氏的名字足够响,在B市。”
女人在原地踟躇起来,跟着垂下眼睛。
“我想不明白……你让你的秘书或者助理来做都可以,这种事一定要我做?”
贺正骁弯起唇角,漆黑的眸里却没有笑意。
“欢欢,你是觉得不需要你来做,还是不想和莫氏的董事长谈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