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的用棱角去磨手腕上的麻绳。
那人心软,动了几缕恻隐,也是因为乔唯欢太老实,不吵不闹不挣扎,才给她几个小时的轻松,可没忘了自己的“职责”,从没有一刻松开她的手。
绳子绑的相当牢固,乔唯欢试过挣脱,但是不行,只能用这种方法,企盼把麻绳磨断。
几天下来,手腕被粗糙的麻绳和木箱棱角蹭出深浅不一的伤,痛感麻痹了她全身的知觉……
曼彻斯特,德姆维尔公爵回来的消息,几乎轰动了全城。
有头有脸的家族都有派出代表,登门拜访。谁知到了那里,接待他们的还是莫里斯。
崔承川应付完一波又一波的人,最后实在不耐烦,甩给忠叔,自己上楼去找贺正骁。
到了门外,男人却已经出来,穿质感上乘的深灰色长外套,满身冷肃的优雅。修长的指拿着手机,唇边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夜色的眼眸无喜无怒,只透出些微细碎的霜寒。
“谢三,用一个女人和我谈条件,你未免太异想天开。”
“公爵先生为一个女人跳海,这事在亲眼见到之前,我也以为不可能发生。”
电话那端,谢三爷冷沉地开口,“德姆维尔,我们国家有句老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跟那老鬼合作,我无话可说,可总要给人留点活路。你要让我没有容身之处,这事我不可能妥协。”
“所以?”
“那岛我让了,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谢三,那座岛我志在必得,不管你让不让。你要谈,就换个更有力度的条件……”
长腿迈开,男人笔挺地下楼,低冷出声:“比如,退出东南亚。”
整个东南亚都是谢三的根底,他退了,等于放弃这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江山,变成再无反击能力的废人!
谢三爷杀气凛然的冷哼出声,“德姆维尔,你别忘了,现在是你有命门在我手上!”
“命门?”男人轻缓地笑了声,“德姆维尔家族的人没有命门。”
不等谢三爷再开口,长指轻轻一按,手机屏幕便与键盘分离,“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男人拿出烟,徐徐点上,凛冽的眸光穿透烟雾,落在崔承川身上,“谢三太滑,你不一定能摸到他真正的落脚地方。我亲自过去,再派一波人跟着。”
崔承川心中一动,半眯起眼,似笑非笑的说,“当天离开B市的船我查过,出国的有两百多艘。”
这些船在海浪中前行,去往各个国家,所经之处都需要排查,几天之内,不大可能摸到小蝴蝶的去向。
亚特很着急吧?
“谢三会亲口告诉我她在哪。”
贺正骁优雅地弹了弹烟灰,宽厚适中的眼皮褶皱沉沉地压下去,让他的轮廓看起来更为深刻几分。
“我看你也不用跟我去芝华塔尼欧了,暂时留在这,帮夏洛蒂。”
崔承川脸色僵住,薄长的唇抿起,转身就走,脚步十分沉重。
……
货船上,男人还没有来送今天的饭。
乔唯欢不知道时间,不过胃被定时定点的投喂养出习惯,她肚子饿的时候,不过多久,男人就会进来送饭。
现在不饿,也就证明,她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和绳子战斗。
只是绳索太厚实,她孜孜不倦地弄了好几天,只见到一点点成果——粗实的麻绳被磨断了一股。
就在乔唯欢小心翼翼地动作时,外面忽而传来一阵声响。
“艹,那废物呢?敢偷懒,妈地看老子不打死他!”
随后门被踢开,乍然出现的明亮让乔唯欢晃了下眼睛。
就在这一刻,感觉手腕上的绳子断了第二股。
等到能看清来人时,这人已然大步进来。
乔唯欢头皮发麻,僵着手臂不动。
当来人粗鲁地扯住她的头发,恶狠狠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乔唯欢居然万分庆幸。
幸好不是来查看绳子的,要是让人发现绳子断了两股,他们会换一根新的,看管也会更加严密。
“臭娘们,老子吃不好睡不香,你他/妈倒是活得好好的!”
粗言秽语从那张大嘴里跳出,乔唯欢当他放屁,全无回应。
这种暴躁的人,喜怒难以自抑,越是挣扎反抗,反而越有可能激起他的反应,平顺些会少吃苦头。
可当这人的大手摸上她的衣领,乔唯欢再也不能淡定,她睁大眼睛,看这人狰狞残暴的笑。紧跟着,那只可怕的大手扒开她的衣服,再一扯,蹭脏的外套便被撕掉了一块。
“现成的货,老子不用白不用!”
他松开手,任由乔唯欢跌到地上,手指搭上腰间。
乔唯欢惶然的扭头,半明半晖间,看见他解开了皮带搭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