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正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醇厚,还带着难言的蛊惑。
“不胜荣幸。”
男人俯身压下,乔唯欢忍不住睫毛轻颤,抬手去推他的胸膛,小声说:“你——”
触及到他的眼神,只一个字,她就再说不出别的来。
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是没有任何情绪的。
乔唯欢抿起嘴唇,感觉到腰上的力道,顺从他调转了方向,再眼睁睁看着贺正骁一点点逼近她。
最后,贺正骁寒凉的唇在她嘴角上方停住,只不过从人群的角度来看,好像他们姿态亲密的接吻了一样。
围观群众欢呼了,兴致高昂的喊:“吻不够半分钟不要分开啊!”
“我们帮你们掐时间!”
好熟悉的一幕,可惜两个人的心境今非昔比。
贺正骁的手顺着女人的背脊向上,稳稳的托住她的身子,不让上身向后的她倒下去,温热的呼吸悉数铺洒在她的脸上、脖颈上,并且迟迟不肯离去。
“我怎么?”
乔唯欢垂下眼,“没什么,好久不见,想问你最近怎么样来着。”
她顶着男人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听人群里的读秒声,神智渐渐清醒,轻声说:“还有一会,你再忍忍吧。”
贺正骁像是低笑了声,难以窥测的意味。
随后,他托着她起身,幽深的目光在她低垂的眉眼上停留片刻,很快收了回去。
“时间没到,怎么……”
较真的围观群众里飘来半句疑问,后半句被掐死在男人冷峻的背影当中。
哪怕嗨了起来,他们也没忘记,这是老爷子都要客客气气迎接的人。他不想玩,那谁都不能说什么。
第一场没有尽兴,众人的兴致却刚刚被挑起,很快开始下一轮“随机”。
乔唯欢挽起耳边的一缕碎发,正要离开,低垂的视线里看见一截白色的西裤。
崔承川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眉头一挑:“小蝴蝶,借一步说话?”
到了室外,新鲜的空气驱散心头那点压抑,乔唯欢长舒出口气,边走边问:“要说什么?”
崔承川两手放在西裤口袋里,懒洋洋的叼着根烟,“我说你,就算和别的男人清清白白,多少也该避讳下不是?和人跳舞什么的也就算了,玩那种奔放的游戏,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亚特和你发点脾气你就甩人,还把放在他家的东西都拿走了,来这里也不知道哄哄他,有点过了吧?”
乔唯欢轻笑了下,顿住脚步,“崔先生来当说客吗?可惜你没弄清楚,我和他分开,不是因为这个。”
“我知道,不就是因为他查你的事让你过不去心里的坎儿么?你的假驾照还是我淘来的。”崔承川半笑不笑的回身,“亚特查你是理所当然,不查才有了鬼。你知道他什么身份,换位思考,换成你是他,会放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在身边?”
乔唯欢捏捏鼻梁,“我明白这个……崔先生没谈过恋爱吧?你不会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分开的。”
“恋爱没谈过,单恋倒是二十几年了。”
崔承川轻飘飘的掀了老底,不顾乔唯欢的愕然,拖长了调子问:“你们女人真难搞……都不是,那你到底发什么脾气?”
乔唯欢回了神,两手一摊,“不是发脾气,你别揣测了,我考虑的东西很多,综合起来,只能和他散。”
“小蝴蝶,你这样可没良心了,亚特因为你,选了个不应该选的人合作,现在上了贼船,前途未卜吉凶难测的……”
看乔唯欢怔住,崔承川呼出口缥缈的青烟,面上收起一点漫不经心,多了两分郑重其事。
“亚特来这里四个月,一直没决定和谁合作,是因为他心大,要做的事也大,耐着性子准备吃口胖的,结果前几天他突然下了决定,然后你就从警/局出来了……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乔唯欢心跳的飞快,“我不明白,什么意思?”
崔承川丢了只剩一截的烟蒂,鞋底在地上轻轻碾过,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笑。
“不明白就自己想。”
转身要走,乔唯欢不干了,固执的跟上去:“崔先生,话不能说一半就走。你起码要告诉我,我能在赵大成的案子里洗清嫌疑,是贺正骁帮我的?他做了什么、怎么做的?为什么你说他会有危险?”
崔承川脚步不停,背着身冲她摆手,那意思是说:无可奉告。
要说就说清楚,不然干脆别说,说的模棱两可,吊起人胃口然后闭嘴了……也是够够的。
不过乔唯欢知道,崔承川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就是贺正骁的心太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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