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早上杜优早早地就出门了,她要去附近的老年活动中心教二胡。
为了防止姜近初睡到下午,她特地放了个旧手机在姜近初床头,手机里设了三个闹钟,分别是七点,八点和九点,每个闹钟都只响一遍,每一遍响半分钟,铃声由轻柔舒缓渐渐向高亢激进转变,时间间隔和铃声的选择都十分巧妙,不至于让浅眠患者人惊醒暴走,也不至于被睡眠质量过硬的人当成了催眠音乐。
第二遍国歌响起来的时候,姜近初终于爬了起来,她披头散发的,赤着脚踩下地,把那架旧手机的后盖电池给拔了。
刷牙洗脸后,她晃悠到餐厅,却只发现了空荡整洁的餐桌桌面。
姜近初简直不敢置信,跑到冰箱那里一看,杜优留了张纸条贴在上头,说今天早上对门的小胖子来蹭饭,把豆浆馒头都吃完了,她待会儿要是饿了,就自己下楼去买东西吃。
于是她化了个凶狠的妆,下楼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杀气腾腾地骑往菜市场了。
可能是因为周末,将近九点的菜市场还是挤挤攘攘的,姜近初好容易提着蔬菜鱼肉突出重围,却悲催地发现自己骑过来的那辆共享单车已经被人骑走了。
这段路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拎着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又不好打车,姜近初遂决定锻炼身体,顺着树荫小道上跨江大桥,然后沿着另一座天桥走回去。
幸运的是,她在林荫小道的尽头又发现了一辆停在树下的共享单车。
姜近初迎着风,骑上了天桥的非机动车单向行驶道。
可能是出门没看黄历,,也可能是最近星座水逆,反正十分钟之后姜近初就悔的肠子都青了。
身后的摩托车引擎声越来越近,仿佛有在这条一点五米宽的单向道上超车的架势。
她往边上避了避,想要给后面那位急吼吼的兄弟让个路,车头一拐,后面就有人用扩音喇叭:“站住!你这个飞车贼!”
姜近初眉毛一跳,拐过去的车头又拐了回来,那刚要超车的摩托车车主气急败坏地大吼了一声:“滚开!”
自行车后轮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挂在手柄上的一尾鱼“啪嗒”一声撞到水泥防护墙上,姜近初回头剜了他一眼:“凭什么啊,这路是你家修的?”
那摩托车车主恶狠狠道:“小妞,别不知好歹,待会儿我撞过去,你那漂亮脸蛋可就要破相了。”
刚才她回头的那一眼就看见了摩托车车主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此人体型偏瘦,怀里放着个女式大水桶包。
姜近初刚要说话,后面却又来了一辆自行车,车铃按的急促,一个带着笑的声音高声道:“诶诶,前面的大叔你干嘛呢,开乌龟吗这是?连个小姑娘都超不过?”
姜近初只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但见这人是来火上浇油的,心里便有些无奈。
那摩托车车主透过后视镜,看见后面骑车的是个小年轻,而巡警的摩托车由于单行道狭窄,开不上来,只能上了客车道,眼看着就要追上来了。
他一捏手柄,加了速向姜近初冲过去。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姜近初猛地将自行车一横,车头卡进左侧的蓝白护栏,和后轮形成了个三角的路障,她躲的及时,右脚踩地,两只手抓着防护栏,上肢借力,凭空翻了个跟斗,落到防护栏左边的车行道里。
摩托车车主没想到她会来这招,被那辆卡在单行道上的自行车拦了一下,他自己的加速度又快,只听一声刺耳的摩擦声过后,连人带车在前方摔了个倒栽葱。
姜近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却见那带了头盔的飞车贼竟然从地上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暗道不好,翻身越过哪防护栏,眼前却人影一闪,却是那后面跟上来的小年轻扑了上去,三下五除二将人摁在了地上,扭过手臂,利落地铐上了手铐。
姜近初:“……”
这一幕实在是是曾相识,她不想起来也难了。
钟颐把人交给赶上来的巡警,跳到姜近初面前,他的眼睛很清亮,牙齿又白的过分,抱着手笑起来的样子有点痞气的坏。
“怎么每次遇见你,都是警匪片呢?”
姜近初内心小黄豆冷漠脸:“我也想知道啊呵呵呵。”
面上却尽可能礼貌地微笑了一下:“钟警官,怎么每次遇见你,都能客串一次警匪片?”
钟颐然凑近了,看着她,但笑不语。
姜近初给吓得不轻,往后退了一大步,腰抵在防护栏上。
“你刚才那个跟斗翻的实在是惊艳,练过的?”
姜近初挪开半米,干笑道:“为了强身健体,学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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