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回了暖阁继续做针线。
她还没绣好一片花瓣,锦儿就兴高采烈回来了,挨着寒林在暖阁里坐了下来,美滋滋地一边哼着歌,一边拿出活计开始做布袜。
见锦儿这样开心,寒林嘴角也翘了起来。
眼看着天快黑了,林佳还没有回来,玉栀有些着急,就吩咐寒林:“你去请李瑞过来,我有事要找他!”
李瑞过来之后,玉栀直接就开口道:“李瑞,我要去接公子!”
见玉栀已经穿上了一件浅粉色斗篷,脚上也穿上了一双鹿皮小靴,李瑞知道她是打定主意非要出去了,便答了声“是”。
寒林见状,忙道:“姨娘,我跟着你!”
玉栀没想到寒林会站出来,笑盈盈答了声“是”,伸手握住了寒林的手。
锦儿怯生生往前走了一步:“姨娘,我也去吧!”
玉栀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你在家看门吧!”
玉栀一行打着灯笼刚出大门,便看到前面一队灯笼逶迤而来,不一时便走到了大门前——原来是叶春善背着林佳回来了,阿岚与其余侍卫打着灯笼照路。
叶春善见是玉栀,忙道:“公子喝醉了!”
玉栀上前摸了摸,发现林佳额头滚烫,分明发烧了,忙吩咐阿岚:“你去请刘先生到听松院!”
说罢,她走到叶春善身前,伸手去接林佳。
李瑞见状,忙上前道:“我来背公子吧!”
公子虽瘦,毕竟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玉姨娘生得高挑纤弱,如何能背得动公子?
叶春善笑了起来,道:“李瑞,你还真不一定比玉姨娘力气大!”
他忍着笑,把林佳递给了玉栀。
玉栀轻松地接过林佳,打横抱着林佳急急往东边甬道走去。
李瑞:“……”
寒林:“……”
其余人都是青州旧人,自然知道玉栀力气奇大,见李瑞和寒林表情甚是丰富,都笑了起来。
寒花正在西厢房揽镜自照,欣赏她发髻上插戴了银钗和赤金梅花簪之后的美姿,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想着是林佳回来了,忙起身走出去迎接。
院子三面廊下挂着无数的琉璃绣球灯,照得满院通明。
寒花一眼便看到了抱着公子进来的玉栀,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揉了揉眼睛再看,发现玉栀打横抱着林佳,健步如飞往正房去了。
锦儿反应很快,忙跳过去掀开明间门上的锦帘。
李瑞也跟了进去,帮玉栀把林佳放到了床上。
玉栀麻利得很,很快就把林佳剥去外衣,只余下中衣亵裤,塞进了被窝里。
忙完之后,她坐在床边,凑过去观察林佳。
林佳脸发红,嘴唇干得起皮,呼吸声很重。
李瑞立在那里看着玉栀忙忙碌碌,待看到玉栀凑过去用额头去触林佳的额头,他转身打算出去。
玉栀发现林佳额头比自己额头温度高得的多,忙抬头叮嘱李瑞:“刘先生怎么还没过来,李瑞你去看看吧!”
李瑞答了声“是”,退了下去。
刘先生很快就提着药箱过来了。
给林佳看过脉象之后,他又看了看林佳的气色,这才抬头看向玉栀:“玉姨娘,公子的身体不能拖了,内毒过重,诱发了风寒之症!”
玉栀看着紧闭双目呼吸沉重的林佳,沉声道:“刘先生,请给公子开药吧,等公子病愈,我就劝说公子!”
刘先生答应了一声,开了药方让阿岚去抓药,自己取出银针,开始给林佳扎针。
扎过针没多久林佳就醒过来了,正好听到刘先生在吩咐玉栀:“这包药煮了,让公子泡澡;这包药熬好后喂公子喝下!”
他浑身都疼,连骨头都是疼的,实在是太难受了,便给刘先生使了个眼色。
待玉栀出去吩咐寒林和锦儿熬药,刘先生看向林佳:“公子,您又中毒了,这毒并不是下在食物里,而是通过肌肤侵入的——您今日用什么熏香了?”
林佳想起了与林伦喝酒时林伦袖中不断溢出的奇异浓香,便道: “我与人饮酒说话,那人袖中不断散发出这种香气。”
刘先生想了想,道:“是不是像是梧桐花香,是一种甜丝丝的香气?”
林佳有气无力“嗯”了一声。
刘先生道:“那就应该是产自云州的醉桐香!这种毒并不是剧毒,可是症状与风寒一般,若是按照风寒医治,醉桐毒与风寒药物药性相克,就会置人于死地。”
林佳被玉栀放在锦被里的双手紧握成拳,闭上眼睛缓缓道:“拜托先生了,这件事别告诉玉栀……”
他不会放过林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