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
这个男子的美仿佛闪电一般,在玉栀脑海中划过,一直记到了现在——她先前还没看到过这么美丽的男人呢!
清茶也看见了,呆呆立在那里,只顾看这位病美男。
赫连杉正在与县丞胡英志商议请新知县林大人吃酒一事。
这时候他发现胡英志似笑非笑看着前方,便顺着胡英志的视线看了过去,发现原来是林大人那两个小丫鬟。
玉栀忙拉了拉清茶的手,两人一起屈膝行了个礼,提着菜篮子离开了。
胡英志认出了玉栀,含笑看着两个小姑娘的背影,忽然笑了起来。
赫连杉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两个小丫鬟中生得普通一些的那个正在同手同脚走路,不由也笑了起来。
听到后面的笑声,玉栀背脊上冒出了一层汗,看了看清茶,这才发现清茶正同手同脚走路,便拉了拉清茶的衣袖,低声道:“清茶,走错了,先迈左脚!”
清茶一想到那个病美男正在看着自己的背影,心里就紧张得不得了,被玉栀一提醒,索性紧张到连路也不会走了。
玉栀笑着握住她的手,牵着清茶往前走。
她的手温暖柔软,胖乎乎的,令清茶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也胆大了起来,这才恢复了正常的走路姿势。
正在这时,玉栀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声音闷闷的,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了。
她扭头看了过去,发现那位病美男一手扶着东侧林荫道旁的白杨树,一手握着块素纱帕子堵在嘴上,整个人缩成一团,正在剧烈地咳嗽着。
县尉赫连杉立在一旁,隔着衣服轻轻敲击着他的背脊。
听着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嗽,玉栀脸色苍白,不敢再看,加快了脚步。
胡英志的咳嗽终于停了下来。
他把手中的素纱帕子团成一团塞进了袖袋里,喘息着抬眼看向赫连杉,苍白秀美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赫连大人来照县不久,有所不知,我小时候……家里遭了难,爹娘被人杀了,我被仇家追杀,被逼得数九寒天跳入大海,后来我自己拼命游了回来,遭了场罪,肺被冰冷的海水击坏了,落下了咳嗽这个毛病……”
他的爹娘横死,家业凋零,全都因为他的美色……
赫连杉摸不清胡英志的底细,正色道:“胡大人,您还是得多保重啊……”
瞧着胡英志愈发苍白的脸,他说不下去了。
胡英志身体恢复了一些,便继续与赫连杉向县衙东侧门走去。
两人边走边讨论县衙众官吏宴请知县林大人一事。
赫连杉提议就在照县最大的酒楼梅溪楼要一个大包间,众官吏陪着林大人吃顿酒,也算是认识了。
胡英志却含笑道:“赫连大人,这件事就交给胡某办吧!”
赫连杉知道胡英志在照县经营多年,势力颇大,交游广阔,便点了点头答应了:“如此麻烦胡大人了!”
胡英志笑了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他既得了人家的丰厚的报酬,自当尽心竭力为对方分忧解难,为林佳准备一个毕生难忘的成年仪式!
回到后宅,玉栀和清茶急急换了衣服系上围裙,去厨房准备午饭去了。
她俩正在忙碌的时候,林佳回来了。
林佳带着阿青进了院子,见院子里空空荡荡的,扫了一圈也没见到玉栀的影子,便问今日在值事房轮值的阿橙:“玉栀呢?”
阿橙笑嘻嘻道:“禀公子,玉栀和清茶在厨房准备午饭呢!”
他担心公子以为玉栀和清茶偷懒,忙道:“公子,她俩的活计委实多了些,洗衣、做饭、做针线、煮茶……都是她俩在做……”
林佳听了,记在心里。
在明间坐下之后,林佳接过阿赤奉上的茶盏,抿了一口清茶,抬眼看向阿赤,道:“照县这边民风如何?”
阿赤想了想,笑了:“照县这边民风淳朴,百姓性格耿直,爱直来直去,另外……”
听他欲言又止,林佳蹙眉道:“另外什么?”
阿赤道:“公子,照县一向出美男美女,每年不管是宫里采买秀女,还是达官贵人购买姬妾娈童,都要到照县来挑选的!”
林佳闻言,秀致的眉微蹙,心道:身处穷乡僻壤,却生了绝世姿容,等于身怀异宝却没有能力保护,这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他垂下眼帘,继续问阿赤:“照县的女子勤快么?”
阿赤笑了:“海边的女子,丈夫常年出海不在家,自然都勤快得很!”
林佳心里有数,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