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不知道如何形容,异常尖锐的响声从大哥的凌云阁中发出,不止将军府,估计方圆五里都能听得见,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夙任站在夙羽身后,一脸的深思,倒不见得有多担心,大哥刚才那一吼中气十足,足见他没什么事情。
院内,顾云低头审视着手中已经恢复如初,不再发难,却仍然通体冰冷的宝剑,问道:“剑为什么会……”
谁知她话音才起,夙凌已经冷酷地打断了她的话,“它不属于你,你也没有必要知道。”
顾云柳眉紧蹙,将手中的长剑入鞘,恼火地把剑往旁边的焦石上一放,冷哼道:“谁稀罕!”有什么了不起!虽然她很喜欢这把剑,但是她也知道剑并非她所有,更从来没有想过索要,他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顾云转身要走,桌上的长剑却忽然再次飞身而出,挡在顾云面前,更是一下狠狠地扎在她身前的脚边,虽然它不会说话,但顾云也感受到了它的依恋。半蹲下身子,顾云轻轻拍了拍剑柄,没说什么便利落起身,没再看夙凌一眼,依旧那般潇洒地出了院外。
打开院门,正好遇上还守在外面的夙羽,夙羽奇道:“青末?你怎么在这儿?”
青末没理他,默默地往后院的方向走。
夙羽更是一头雾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院内,夙凌走到冰炼旁边,想要把它从地上拔出来,谁知再怎么用力,冰炼都一动不动,仿佛在生气般,他气走了它的主人,它才不理他!
试了几次之后,夙凌也恼了,“你是打定主意选她了,对不对?”
冰炼还不怕死地闪了闪,似乎就在告诉他,我就选她了,你怎么样!
好!很好!夙凌抓起赤血,留下一室的狼藉与倔强的冰冷,拂袖而去。
夙凌满身怒火地出到门外,还没等夙羽问话,便冷冷地丢下一句,“我回来的时候要看到和以前一样。”身影已经闪出三丈之外。
看着夙凌怒火缭绕的背影,夙羽莫名其妙地问道:“什么意思?”凌云阁有什么变化吗?
夙任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似乎有些明了,淡淡地笑道:“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一行人一起进入院内,一股焦味扑鼻而来,即使如此,院内的温度却明显比外面要冷了不少,细细看去,所有人都被惊得目瞪口呆。
满园的苍松早已不成样子,焦成那样可以是被火烧的,但是为什么有些树上会结着一层厚厚的冰?现在是六月的大伏天啊!
院中央更是出了几坨黑漆漆看不出是什么的东西留在那里,其他什么都没剩下,可以说寸草不生。
“这,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夙羽实在想不出夙凌是怎么把凌云阁弄成这样的。大哥才回来不到两个时辰吧?
夙任眯眼看去,一柄洁白的长剑好好地躺在地上,是冰炼。
夙任走到它身边蹲下身子,与以往不同,若是平时,只要不碰它,最多只是觉得凉而已,但是此刻夙任只是蹲在它身边,已经觉得冰寒刺骨了。
刚才一定是上演了一出好戏,可惜他没能看见,夙任环视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庭院,不得不说,还真是——火爆呢。
进入房中拿来木盒,轻轻勾出剑鞘上的细绳,将冰炼收入木盒之中,轻拍盒身,夙任小声地笑道:“冰炼,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你的主人手中的。”
夙任唇角扬起一抹低笑,这样未来的生活才更值得期待,不是吗?
那边夙凌负气离去,这边顾云也不爽到了极点。
回到后院小屋内,顾云将始终背在身后的长弓狠狠地摔在桌上,该死的偷窥者,该死的夙凌!
眼睛狠狠地盯着桌子上因为她粗暴的对待而摇摆不停的长弓,顾云的眸光越来越深沉。经过今晚,她深刻地了解到一件趁手的兵器是多么重要,若是她有件趁手的远距离射击武器,今晚那只老鼠就跑不了,不过她今晚若没有冰炼的相助,绝对不可能与夙凌抗衡!
冰炼这样的神器可遇不可求,手枪这种热兵器也不太可能在这里制造成功,与其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不如尽可能地制作一种实用的,方便携带、能够连续射杀,效率更高的长距离射杀武器。
心中有了这个念头,顾云立刻拿出桌上的纸张,把笔墨砚台推到一旁。她一向不喜欢用毛笔和墨水,软软的笔尖太难控制,研墨又极其麻烦,她的书桌上,随时都放着几块木炭。
拿着弓在手上细细研究了一会儿,顾云似乎有了一点灵感,在纸上刷刷地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