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远远比不上他,打理铺子这种事真的是委屈他了。
“梓瑶你看了什么书?”孙右轻轻敲了敲女儿的桌子提醒道。
孙梓瑶猛然转过头,抬头看向爹爹,楞了一瞬,缓过神柔声说:“学生看了些诗歌集。”
“看了可有什么想法?”
女儿的喜好作为爹爹的孙右自然知道,喜欢诗词歌赋无可厚非,但她喜欢的太过局限,就算不像子木那般博览群书,能像姚静那样乱七八糟都了解一些也是好的,偏偏女儿把所有的关注点都放在诗歌创作上,这样只能学会技巧,难以作出引人共鸣的诗句。
“学生最喜欢诗人唐成荫,他的诗有的借鉴历史经验教训指陈政事、讥评时世,有的以男女爱情相思为题材,意境悠远,情思宛转,辞藻精丽,读来令人深陷其中,年轻时他的诗里充满激情、渴望有所作为,晚年多次被人陷害,诗歌表现出愤懑不平之气和对社会腐败现象的批判。”
她没说她最喜欢唐成荫描写爱情的诗句,幼时不能理解的比喻,她想也许现在的她懂了。
“恩,不错,不过若你闲暇时能尝试看看其他类型的书就更好了。”
姚静眼睛珠子一转,唐成荫她记得,最出名的是关于爱情的诗句。
她心下有了想法,轻轻一笑,对着梓瑶眨眨眼:“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见梓瑶小脸一红,姚静知道自己猜对了,小妮子情窦初开,只是不知对象是谁。
“这诗句你从哪看来的?”自己的学生孙右清楚,她天生缺了吟诗作对的那根弦,这诗显然不是她能做出来的。
“梦到的。”姚静小嘴一翘,不爽被夫子看低,即使她确实没那能力。
他也不追究,习惯了她用做梦来搪塞一切她不想说的事。
“那你看了什么书?”
“岐黄之术一类的书。”姚静摇头晃脑得瑟的说,她看书之广,她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据孙右所知,姚静对学医治病并无兴趣,不然当初祁神医追着要收她为徒时,她也不会每日东躲西藏。那她看这些书,定是有目的的。
“你看这书可是要寻找什么东西?”
其实不是姚静不想学医,而是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她不聪明,没悟性,祁神医要收自己为徒不过是因为听说自己是天才,觉得有趣才找上自己,若自己真与他学了,以他的性子,定要跳脚怨自己骗了他,令他失望。
不得不说孙右确实了解自己的学生,姚静看岐黄之术只是因为前世听说火药是在炼丹过程中偶然发现的。就想看看这个时代火药是否已经发明出来了,是怎么出来的而已。
她知道火药的成分,却忘了硝石、木炭、硫磺的配比,更不知道怎么提炼这些东西,只能找现成,可惜她没有找到。
“夫子,若存在一种东西,爆炸了,一栋房子甚至一条街道就‘轰’的一声瞬间粉碎了,你说这样的东西,存在是好还是坏?”姚静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找不找得到详细记载火药的书她不介意,大不了她找人去试,但她不想让火药因为自己出现在这个世界。
“任何事情不能孤立的说是好是坏,何为好,何为坏,总是要有一个标准的,以谁的立场评判好坏,恕老夫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孙夫子皱着眉摇了摇头,她的想法总是奇怪,她说的这种东西让他感到震惊害怕,若真有这种东西存在,他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