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安牧吗?
偏偏有几个明星就拿安牧蹭热度,趁机发这些照片,然后引得别人好奇……然后,继续骂安牧。
因此,安牧的抑郁症随之加重,可是却连门都出不去,一直就由他的几个保镖照顾着。
苏以诺知道这个事情之后第一时间推掉了手里的工作,去看了向阳。
向阳是那么在乎朋友的一个明朗少年,怎么接受这样的事呢?
以前她有事情的时候,向阳都冲在前面为她说话,这一次她能为他做些什么呢?
苏以诺来到了向阳和卓一恒的家,卓一恒给她开门,然后很郁闷的看了眼向阳的卧室,小声说:“他一直在里面,也不吃饭,受了刺激的样子。”
“嗯,我去看看。”
当苏以诺推开向阳房间的时候,向阳正蜷缩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攥着一块翡翠,那是安牧给他的。
安牧说自己有抑郁症,或许活不了很久,安牧说,他的过去是不能提及的伤痛。
那一天,是他坦白了自己的脆弱。
那一天,不近人情的安牧来找他,求他帮忙……可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帮了安牧。
安牧不愿意和陆竟泽划清界限,哪怕会预感到今天的局面。
“向阳……”苏以诺坐在向阳身边,看着缩在墙角无助的向阳心里难受得很。
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在她的印象里,他该似太阳般明亮而耀眼,活的风生水起才对!
她伸出手将抱膝而坐的向阳搂进里怀里,低声的自责:“对不起,向阳……”
向阳抬头,毫无焦点的眼睛看向她,呆呆的说:“嫂子,你知道么?我以前和人家打架脑袋受过伤……”
“这几天,我惶惶惚惚的记起,小时候有一个大哥哥,他住在我隔壁……但每天都被一道上了锈的大铁门锁着,皮肤很白但穿的一直很破烂。
我每天都隔着铁门和他聊天,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然后,有一天他说他要逃走了,然后我给了他身上的一个东西……好像就是这个!”
向阳将手里的翡翠颤颤巍巍的举了起来……关于那些儿时的记忆他是真的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向阳,别说了……安牧会没事的。”苏以诺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
向阳一直在发抖,她知道他不想面对那些。
向阳无助的说:“为什么所有人都骂他?我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啊……他们这样会逼死他的,至少也会逼疯……如果他也像陈糖一样怎么办?我不想看到他变成那样……真的……”
向阳哭了,一个被打得浑身是血都不会哭的男人,现在却哭了……
热泪一道一道流淌在苏以诺的胳膊上,让她心里无法抑制的难受。
“他不会的,向阳……别难过。”苏以诺慢慢捋顺着他的后背,只听向阳抽抽噎噎的说:“我想救他出来,可是,我进不去……我打不过那么多人,我很没用。”
“不,不……你是他超级好的朋友了,向阳,安牧会没事的。”苏以诺不争气的也跟着哭了,她受不了向阳的忧伤,也同情着被舆论抨击的安牧。
“我怕他会死,我是真的怕啊!”向阳哭着说,泪水似断了线般砸了出来。
“向阳不怕,不怕……”
陆云寒说,她和向阳在一起的时候头顶上总带着母性的光环,或许是真的吧。
哭了很久,向阳才把苏以诺松开,然后揉了揉鼻子说:“嫂子,你走吧,寒哥要是知道了,不好。”
这个时候,他还怕陆云寒小心眼。
苏以诺似哄小孩般扯了纸巾给他擦眼泪,柔声说:“没事的,他已经不是那么幼稚的大男孩了,你想吃点什么?
我给你弄点好不好?你都不知道大家多担心你,你这样委屈自己也不是个办法啊……”
向阳摇了摇头,我吃不下啊,我还是看看新闻吧,不知道他们又说什么了。
苏以诺按住了向阳的手机,阻止道:“别看了,不值得你看。”
满屏都是骂安牧的,就算向阳再会说,也骂不过成千上万的人啊。
“可是我得帮他啊,哪怕只是帮他说句公道话。”虽然他的话很快就会被刷没,但是他还是孜孜不倦的在维护自己的朋友,然后被骂的生不如死。
苏以诺将他的手机关掉,看着他红通通的眼睛说:“交给我吧,我会帮安牧的。现在,你想吃点什么?你吃了我才放心。”
向阳擤了把鼻涕,看着一脸关心自己的苏以诺,呆呆的说了三个字:“车厘子。”
“好嘞!”苏以诺笑了,然后转身去给他洗车厘子。
他还知道馋什么,这是个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