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被周淮盯上了,他俩想要离开可不容易。走廊里一有动静,周淮必定能听到,冲出来拦下他,不够费口舌的呢!
看着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季洋越想越觉得心烦。
他只是要拿走原本就属于他的宝物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怎么就这么难?
他忽然觉得……自己此时的行为,真的有点儿变太。
好像不择手段的陈煜啊……
原来,人在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都会做一些出格的事。
这么想想,他好像也没什么高尚的、没比陈煜那只阴鬼好到哪儿去。
季洋烦躁地在客厅里踱步了半晌,最终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他忽然觉得,有点儿不认识自己了。
为了爱林允琛,他把自己都丢了。
可,却也只是知道了这个结果而已。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引不来任何改变、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应该。
反正他就这样儿了……毕竟,他总得让自己活着。
没有林允琛,他觉得自己不像活着。
从真正懂得“爱情”这两个字起,他爱的就是林允琛,人生中最好的年华,他都围绕这三个字而活。这三个字,已经是他的骨髓、是他的血液,一旦这三个字忽然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他的骨头腐烂了、血液也凝固了,就只是一个会喘气儿的僵尸而已。
他不想那么活着,他想要救活他自己。
因为从没有想过要和林允琛分开,所以他不知道没有林允琛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不会活了……
总之他不能失去林允琛,这就是唯一的结论。
偏激也好变太也罢,反正他就得这么做!
没什么可犹豫的,多想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季洋利落地起身,在冰箱里拿了三明治和牛奶,用微波炉打了一下,就送进卧室,对付林允琛一顿。
“吃吧,今晚只有这些。”林允琛的手铐被铁链放长之后,已经可以自己吃东西了。平时他也挺听话,季洋做什么他就吃什么,但今天,却是没动。
就只是靠在枕头上看着季洋,眼中的情绪很单一,就只是心疼。
“我要洗澡、刮胡子。”看了一会儿后,说了这一句。
事情已经闹大了,宫麒恩那小子挺聪明的,他现在正缺钱,会不会把这消息卖给林慧,直接道林慧那儿讨人情?
人心不可信,纵然他很欣赏宫麒恩,但却无法断定宫麒恩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所以他得逃,他不能让季洋担上罪名。
“先吃饭,吃饱了带你去卫生间。”季洋道。
“好吧。”林允琛还是挺好说话的。
看到林允琛吃得狼吞虎咽的,季洋这才发现,他是饿了。中午他吃的很少——因为饭菜实在难以下咽,一下午,就这么干巴巴地躺在床上,连个水果都没有,怎么可能不饿呢?
“你后悔认识我不?”季洋面无表情地问。
林允琛想了想,点点头。
“呵……”季洋冷笑一声,道,“我就知道。”
“如果你我没有相遇,你的人生,绝不是现在这样的。季洋,是我害了你。”
“你特么也就剩这张嘴是好的了”,季洋冷哼一声,瞟了林允琛一眼,道,“接下来你就该说,为了你这样的人不值得,让我不要为你做傻事。让我放了你,大家好聚好散,是不是?”
“我才不听呢,又不是傻子!你小子,嘴上跟抹了蜜似的,我当时就是这么被你忽悠到手儿的!口蜜腹剑,虚伪!我得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好话不是随便说的,腹剑不是随便挥的,不然指不定你还要害多少人!”
林允琛只是心疼地看着季洋,安静地听着。
他知道季洋说的都是气话,他知道季洋说这些,只是想让自己狠下心。
正因为清楚地知道,心里反而更难受。
林允琛看了季洋一会儿,将最后几口三明治一气儿塞到嘴里,用牛奶顺进去了,季洋又给他递了漱口水。
说实话,这顿三明治,反而是他这几天里吃的最好吃的一顿饭,比季洋自己做的强多了!
季洋的手艺,可能是随心情儿,几天下来,一点儿长进也没有,反而越来越差。
“去卫生间吧。”林允琛道。
“等会儿,没消化呢,哪有刚吃完饭就去洗澡的?”
林允琛笑了:“你这那像是对待俘虏啊?不觉得是自己请了个祖宗回来供着么?你真打算一辈子这么供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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