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个律师,你不能知法犯法,你这是飞法尖禁你懂不懂?你忘了你为什么要做律师了?你忘了你的初衷了?”
“我早就忘了!”林允琛话音未落,季洋就满不在乎地一摆手,道,“从我在法庭上偏袒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早把我对法律的敬畏扔的一干二净!你现在来和我谈这些?当初你用你自己来争取赢的机会时,你怎么没想过?你利用我对你的心来算计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少特么在这儿给我装仁慈!”
“我没有……”他没有想过要利用自己去赢,真的没有想过。
但他却的确害了季洋。
“放屁!你就是有!你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恶人!让我给你做男小三儿的事情你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缺德事儿是你做不出来的?你就是有,就是有!什么缺德事儿都是你做的,所以你该着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我不能让你出去祸害别人,你就安心一辈子被我锁着吧,别想出去!”
季洋又甩了一通狠话,狠狠地摔上了房门。
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砸的却不是林允琛,而是他自己。
他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能,是为了逃避么?
逃避对林允琛的心软。
他在极力说服自己,拼命地让自己觉得,这样对待林允琛并没有错。
林允琛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只觉得很心疼……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把季洋害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原来的季洋阳光、积极、理智、正气,可现在,他居然也用上了囚禁人的法子。
季洋跟着他,没学到什么好东西,倒是把他的这些固执的手段和性子,学了个精通。
也是啊……他身上就没有什么好品质。
都是他害了季洋。
林允琛动了动自己的双手……被人拷着动不了的滋味儿,真挺不好受的。
就像直到季洋发疯对他用强的那一刻,他才知道,他几次胡来的时候,季洋有多疼。
可是季洋却从没有怪过他。
就连以为他有了未婚妻,都还是不想放弃他。
以为他哟了未婚妻,季洋想的只是,将他囚禁起来、永远和他在一起。
季洋……季洋……
你是这世上,最能让我感到踏实的人了,我怎么可能放弃你……怎么可能?
季洋冷静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了林允琛的手机,忙折返回房间,将林允琛的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把卡拿走,扔进卫生间的马桶里,冲下去了。
听着卫生间里的抽水声,林允琛想了想,笑了……
罢了……季洋说得对,惠风没了他不会倒闭、林慧没了他也还能活,这世上,真正需要他的人,就只有季洋。
所以,他就该陪着真正需要他的人啊。
其实季洋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吧?
那句话应该是——但是我没有你就活不了。
宫麒恩在惠风等了一上午,林允琛就是联系不上,气得他好悬没砸了惠风。
但是带着一腔怒气从惠风地库出来的时候,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这次的合作是双方共赢、又不是他恩盛一方受益,而且林允琛是一个商业嗅觉十分灵敏的人,哪里能赚钱,他立马就能闻到钱味儿,这么一个赚钱的买卖,他能不干?
林允琛好歹也自己创办了那么大的航贸公司,可不是新上位血气方刚的太子爷,就算林允琛想要羞辱他,也绝对不会拿公司的事儿。
临时反悔不可能、想要羞辱他也不可能,可林允琛为什么没来?
从刘秘书和惠风这边所有相关人员焦急的样子看,他们也完全不知道林允琛不来的这件事。而且刘秘书打了几次电话,都没打通。
“今天在惠风的事,谁都不要往外传”,宫麒恩吩咐车里的几个随行人员道,“就说合同还有一些细节需要完善,我们改日再重新约时间签。”
“宫总……林氏太子爷今天的态度,可实在……”秘书有点儿为自己的老板抱不平。
定的是九点半见面签合同,结果老板等到中午,这不是明摆着羞辱人么?
“林允琛不是这样不成熟的人,应该是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了。或许关系到私事,总之和咱们无关。你们只要知道,我比你们任何人都看重恩盛的颜面,我是绝对不会坑恩盛的,照做就行了。”
“是,宫总。”
中午季洋做了饭菜,自己尝了尝,都觉得有点儿难吃。
这么多年,离了林允琛自己独自生活,他的厨艺却一点儿没长进。平时都是叫外卖,能填饱自己就行了。
季洋端着一盘番茄炒蛋和一盘西蓝花炒肉进了了屋,放在床头柜上,又转身去取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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