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阮叶雯退出便就让她退出去了。
更何况,从刚刚阮叶雯的一举一动来推断,他知道她肯定是故意在这个时候退出去的。
要不然,只怕等吃完了粥,郝琅就又要同她争吵了。
这激将法好用,可不能常用。
郝琅的身体其实本来并没有大碍,他之所以看起来一副病服膏肓的样子,完全是因为他抑郁成疾终日不吃不喝造成的。
现在突然被阮叶雯这一激吃了些东西,又被那爽口的米粥给打开了胃口,他竟然也真的一声不吭地将那一碗粥都喝完了。
看的郝文添一阵心喜。
直等吃完了粥,郝琅这才想起自己原本只是要同阮叶雯赌气来着,不曾想……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已经被自己一扫而空的瓷碗,不禁有些愣住了。
竟然……真的都吃完了?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甚至觉得那粥味道还挺好。
但一想到阮叶雯刚刚那一副样子,他又怎么都不想把这一份功劳算到阮叶雯的头上,于是头也没抬,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不要以为我真的是因为你的话才吃了这些粥,我只不过是觉得这粥的味道还行而已,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可话说完了,他却没有等到阮叶雯的回答。
只等来了郝文添的一声轻笑声。
郝琅一愣,这才意识到情况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他一抬头,却发现面前哪里还有阮叶雯的影子,她早就已经在他低着头只顾吃粥的那会儿就已经离开了。
他不禁一阵气恼。
想起自己刚刚竟然还以为那人在场,还自顾地说了那些话,他直觉胸口被硬生生地憋了一口闷气。
却不是他往常那种郁结之气,更多的是窘迫跟懊恼。
他刚刚那样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实在是……太蠢了。
如果在场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也就算了,可偏偏……
偏偏郝文添也在场,而且还被他听了个清清楚楚。
现在,他那个好哥哥指不定怎么在心里笑话他呢。
才正这样想着,郝琅便感觉旁边的空气里似乎传来了一阵波动,接着坐在床边的郝文添便不受控制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文琅你……哈哈……”
“你……”
郝琅见状,心中便愈发觉得懊恼了。
可身为罪魁祸首阮叶雯却又不在现场,他也不能当面发作,只能瞪着郝文添。
但郝文添非但没有因为这样而停下笑声,反而笑得愈发开心了。
他将“阮叶霏”抓回来的做法还真是做对了。
他忽然觉得有信心了。
原本看着郝琅一日比一日消沉,他心中还满是担忧,但刚刚今天的情况,他觉得,只要有“阮叶霏”陪在郝琅身边,他家弟弟的抑郁症定有希望痊愈。
于是,想着想着,这笑容里便真心地添加了几分愉悦。
眼见着郝文添笑个没完没了了,郝琅不禁出声警告道:
“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郝琅与郝文添两人虽然是兄弟,但因为他们的父母从小就因为工作的原因而甚少陪在他们身边,再加之郝文添又比郝琅长了好几岁,所以长兄如父,郝琅自小便对郝文添有一份依赖,也会不自觉地撒娇。
虽然如今两人都已经长大了,身为男儿自然不能再动不动撒娇,但有些习惯却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改变的。
更何况,如今郝琅真要认真算起来其实也不过锒铛二十多岁,算不得真正的沉稳。
所以,他在这又羞又恼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警告难免少了份威胁,多了份撒娇的味道。
丝毫没有对郝文添造成任何影响。
知道他觉得笑够了,笑累了,这才缓缓地收住了笑意,看向郝琅,道:
“你很喜欢她。”
虽然刚刚笑得那么大声,但现在,郝文添的语气里却透着异常的认真。
郝琅一愣,没有回答,只是眼神不自觉地黯淡下来。
他当初是真心喜欢阮叶霏。
所以明知道当时的阮叶霏已经是司琰订下的未婚妻,他也还是义无反顾地陷入了爱河。
他原本也以为阮叶霏也对他是同样的感觉,所以他也是好不在乎她那个“司琰的未婚妻”的身份,他想,她会愿意为了他而取消婚约的。
只是,后来他与阮叶霏的恋情忽然遭到了曝光。
接下来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
就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和阮叶霏之间在偷偷交往的消息忽然传得满天飞,而他的经济公司也迅速地找上了他,警告他如果不立刻同阮叶霏断绝往来,并且当着媒体澄清他们之间只是纯朋友的关系,公司就会对他进行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