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好衬衫纽扣,司琰笑着将脖子探到阮叶雯面前,道:
“娘子,今日要替为夫打什么领带?”
阮叶雯禁不住一阵无语,居然连“娘子”“为夫”都冒出来了,也真是够了。
虽然心里这样抱怨着,可是她眼里却满是甜蜜,笑着替司琰挑选了一条领带,还特意搭配了自己今天穿的裙子颜色。
熟练地为司琰竖高衬衫领套上领带,然后穿梭打结。
动作间,阮叶雯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状似不经意地问:
“严梦沁是不是送过你一条领带?”
司琰微愣了一下,而后才似想起什么地道: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那天晚上去应酬,没想到严梦沁竟然也正好在那个地方。
中途她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领带,于是当即便赔了一条给他,说是正好买来打算送人的。
他本不想要,但想到自己随即还有生意要谈,衣着不整的确不太好,于是就接受了。
不知道阮叶雯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他不禁问:
“怎么了?”
阮叶雯没有说话,沉默着替司琰打好了领带,最后才幽幽地吐出两个字:
“扔了。”
“嗯?”
“我说把那条领带扔了,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司琰终于反应过来,他笑着揽住阮叶雯的腰,道:
“怎么,吃醋了?”
“对啊,我就是吃醋了,不行吗?”
阮叶雯难得一次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心情,道:
“是你自己答应过我,只会戴我为你挑选的领带。”
她已经不想再去过问当日严梦沁为什么会送司琰领带,而司琰又为什么会接受,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是像严梦沁所说的那样暧昧。
但她依旧还是不想再看到那条领带在她的眼前出现,尤其还是佩戴在司琰的身上。
阮叶雯难得地坦诚并没有让司琰感到不悦,相反,他为小女人所表现出来的醋意而愉悦,他笑着应道:
“好,这件事情是我处理得不恰当。只要你喜欢,想怎么扔就怎么扔,就算全扔了也无所谓。”
说来也奇怪,司琰自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喜欢受人管制的人。
虽然过去同阮叶霏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对她有过共处一生的念头。
但他却并不受阮叶霏管束。
不管是他要出去应酬也好,还是同其他女人传出暧昧绯闻——虽然这种情况几乎没有发生过——也好,他都不曾想过要向阮叶霏解释半句。
当然,阮叶霏也从来都不需要他的解释。
就连阮叶霏自己也是如此。
她不管在外有什么应酬,又与哪个男人传出暧昧,她也都从不向他解释。
而他也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
他们两人在一起,但却又各自有各自的生活,谁也不会干预谁——除了在最后的那一段日子。
可如果这个人换成是阮叶雯,那就不行。
他想要掌握她的行踪,也不喜欢她和其他男人关系过于亲密。
甚至,他也希望她能够同样对待自己。
喜欢她为了别的女人而吃醋。
更喜欢她用着一副既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撒娇的语气对自己说“我就是吃醋了”。
司琰想,他真的是中毒了,怎么就被一个小女人给缠住了?
可偏偏他自己还甘之如饴。
这样一想,他忍不住低头啄了怀中的小女人一口。
阮叶雯被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脸红,她轻推了司琰一下,“别闹了,赶紧下去吧。吃完早餐,还要上班呢。”
“你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吗?”
司琰松开了抱着阮叶雯的手,问。
“我担心我不在欧礼杰又不好好吃饭,我得去看一下他,顺便给他送点吃的过去。”
“那小子……你是他的保姆吗?连吃饭都还要你叮嘱。”
司琰禁不住地抱怨,不过显然已经对阮叶雯去看望欧礼杰这件事情不再像之前那样计较和生气。
他也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只要解释清楚了,他也不至于会霸道到让阮叶雯连见都不许去见其他男人。
倒是阮叶雯在听了司琰的话后撇了下嘴,道:
“是啊,我可不就是一个保姆么?”
昨天欧礼杰还说她像一个老妈子来着。
这“老妈子”“保姆”的还不都差不多一个意思。
“那就让那小子饿着,等他饿的受不住了,自然就会吃东西了。你就是太惯着他了,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这不是看他还在生病吗?好了,不说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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