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看来他还需要再送给薇薇儿一份大礼才是!
“痛……”
言小诺仍旧闭着眼睛,低低地呢喃出了一声。
墨西玦浑身一震,连忙说道:“她是不是醒了?”
手脚忙乱的医生们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对墨西玦说道:“墨总,请您侧过来一下。”
墨西玦抿了抿薄唇,神色冷淡地坐在了床头,形成一个怀抱的姿势,正是抱着言小诺。
医生们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也罢,反正流产的迹象已经止住了,言小诺总算没有了大碍。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输液。
小小的针头扎进言小诺的手背,她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睁开了眼睛。
却发现自己被墨西玦抱着,她的眼睛正对着他的黑眸。
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恨意,言小诺冷漠地说道:“墨西玦,如果你不想孩子没了,就请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墨西玦黑眸一沉:“你说的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是什么意思?”
“此时如果你不给我一个说法,那我们再见还有什么意义?”言小诺的声音十分虚弱,然而语气中的决绝却显而易见。
墨西玦没有说话,眼角眉梢都露出了一种冷意。
付院士在一旁看得着急,连忙劝着言小诺:“小诺,孩子刚刚保住,千万不要再动怒。”
言小诺紧紧地咬着嘴唇,眼眸低垂,表情凄然又倔强。
付院士又劝墨西玦:“阿玦,你也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休息,也好好地想一想。”
墨西玦终究是起身,把言小诺放回到了枕头上,一言不发地就离开了。
言小诺望着墨西玦那高大俊美的背影沉默地远去,他宁愿这样离开,宁愿看着自己一次次地为这件事受苦,却什么都不愿意说。
不是说相爱的人就会在彼此的面前坦诚相待,毫无保留吗?
不是说相爱的人会在彼此的面前流露出最真实的那一面吗?
为什么她和墨西玦会这样?
墨西玦心中的打算从来都不让她知道,他要做什么都有他的理由,无论是冠冕堂皇,还是迫不得已,他从来不肯告诉她一分一毫。
言小诺想到这里,难过的感觉如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朝她扑过来。
付院士长叹一声,对言小诺语重心长地劝道:“小诺,一些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先不要去想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孩子不能再出事了,不然你就真的危险了,知道吗?”
言小诺听着,微微点了点头。
是啊,孩子被她这样折腾着,也是备受苦楚,是她这个做妈妈的不好,总是这样任性。
她看了看头顶的吊瓶,对付院士说道:“爷爷,你也累了吧?旁边还有病床,你躺下来休息休息。”
付院士就坐在了病床的床头,满脸的疲惫之色,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言小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爷爷,你没事吧?”
付院士摇一摇头,安抚着她说道:“没事,没事。”说着,他就按下了床头的铃。
护士立刻就来了,给付院士测量了体温,然后又让他吃了药。
吃下了药,付院士感觉好了许多。
护士对付院士说道:“院士,您还是躺下来好好地歇息。”然后对言小诺说道,“言小姐,您的营养餐已经做好了,现在就趁热吃吧。”
言小诺轻轻地点一点头,对护士说道:“谢谢你,麻烦给爷爷也带一份营养餐来。”
“这营养餐是医院专门为病人配制的。”护士微笑着解释道,十分有耐心的样子,“付院士的营养餐也弄好了,只是还在之前的科室,我们要给他拿上来。”
言小诺见特护病房的护士和她之前在洗手间碰到的护士完全不同,心里生出一阵好感来,她笑着说道:“那就辛苦你们了。”
护士又给言小诺和付院士倒了开水,才出去给他们两个拿营养餐。
言小诺坐在病床上,端着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开水。
她身上的烧还有一点,又经过之前的一番折腾,只觉得口渴的要命。
虽然她现在在输液,可是她毕竟是孕妇,如何用药要经过斟酌再斟酌,喝开水是退烧最原始的办法。
开水杯握在手里,传来阵阵的滚烫温度,像极了握着墨西玦的手。
也就是在方才的昏迷之间,她好像感觉到了墨西玦一直在握着她的手,她当时不知道,只是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好像只有那样,她才能找到安全感。
言小诺想着,就把开水杯放回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