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天啊,她一直在对修远说话吗?”李兆骏抬手看表,已经十二点。他心里酸酸的,路漫漫现在是他的妻子,却对另一个男人倾诉她的爱意?
李兆骏咬牙,抬手敲门,然后走进去。
路漫漫有些局促,站起来,双手在裤腿上搓,掌心里都是汗。
“你在跟修远聊天?”
“是,他一个人躺在这里,毫无知觉的样子,真的很可怜。”
“他还在昏迷,你说什么,他听不见。”
“我没法看他一个人凄惨地躺在这里,如果他真的有知觉,他一定会伤心。”
李兆骏说:“如果他苏醒,医生会通知我们的,来吧,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跟我一起去喝杯咖啡。”路漫漫看一眼司徒修远,顺服地跟着李兆骏离开。马三仍旧尽职尽责地坐在门口守卫。
在咖啡馆,路漫漫捧着一杯热咖啡,贪婪地喝下去,她太需要咖啡因的刺激。
“如果你觉得疲倦,没必要一直陪着。”
“他也许会需要我,他随时会醒来。”
“漫漫,我们没有做错什么,你是不是有负疚感?”
路漫漫垂下头:“是。”
“这不公平,你不能因为他的独占欲,一辈子不嫁人,不谈恋爱。他将你视作什么?地下情人,小妾?漫漫,你有你的人生。”
路漫漫转移话题:“我在新闻上看见你出席司徒集团的记者招待会,是去陪你父亲吗?”
“不,我是受司徒夫人所托,重回集团,任临时总裁特助,协助她处理目前公司的事务。我曾一度担任集团总经理,对情况比较熟悉,司徒家也信任我。”
“他们难道没有总经理和其他可用的人吗?”
李兆骏微笑:“司徒集团家大业大,难免有人趁虚而入,打歪主意,司徒家只信任我,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现在的生意怎么办?”
“我打算找一个得力的人接班,我做挂名老板。”
路漫漫想想说:“你好不容易才把你的公司做起来,是不是太可惜?”
李兆骏握住路漫漫的手:“没什么可惜的,从我想跟你结婚开始,我已打算退休,我母亲有遗产给我,不花天酒地的话,足够生活。致胜贸易一直有在赚钱,每年入账够我们开销,我想带你和梦晓一起去美国生活。”
路漫漫心跳漏了一拍,没想到李兆骏已经考虑得那么长远。
“可是……现在……”
“现在当然走不了,我们的婚事也没有公开,先度过这个艰难的时刻,从长计议。”
“好。”
喝完咖啡,李兆骏送路漫漫回到病房,看司徒修远换药,然后离开。路漫漫坐了一会儿,继续跟司徒修远说话。司徒雪霏前来探视,她脸色忧戚,站在床边,久久不动。
“路漫漫,请你多陪陪他,他需要你。”
路漫漫苦笑,轻轻摇头:“我已跟你哥纠缠了太多年,眼下我不过是出于同情,我不会承诺什么。”
“我哥是最好的男人,你很明白。”
“哦?你可以说他是一个好儿子,好哥哥,好上司,但是,他从来不是一个好男人。”
司徒雪霏凝视路漫漫:“你撒谎,如果我哥不曾使你快乐过,你不会回来看他。”
气氛尴尬而凝重,这时,司徒修远的手似乎动了一下,扯动输液管子晃荡,司徒雪霏大喜,狂按铃,医生和护士马上进来。
“我哥身体有反应!他是不是醒了。”
医生查看脑波图,说:“比前两天有进步,生命迹象越来越活跃。我注意到当有人陪伴的时候尤其活跃,可见他对外界的声音有反应。”
“之前我哥短暂苏醒过,为何这两天毫无知觉?”
“因为我们又做了一次脑部手术,清除淤血,使用的一些药物使得他昏迷,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以避免他的脑部受到更严重的伤害。等药物代谢之后,相信他会有进步。司徒先生的身体很健康,我们有信心。”
司徒雪霏继续坐了一会儿,便离开,她请求路漫漫:“我必须回公司,这里交给你了。”
路漫漫盯着她:“你们倒是相信我,不怕我趁机报仇,拔掉他的氧气管?”
司徒雪霏摇头:“不,你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