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霏说的是真的吗?
李兆骏走过来说:“让我们考虑一下,好吗?”
司徒雪霏注视李兆骏:“我们从小到大的友谊,好比一家人,这个时候,你居然犹豫?我哥分分秒秒挣扎在生死边缘!”她吼道,眼泪汩汩而下,肩膀发抖。
李兆骏拥抱她,拍她的背:“我们都不是起死回生的医生,雪霏,你是不是很久没睡了?你看起来一团糟,去躺一躺,让我跟漫漫商量。”
他牵着司徒雪霏到他房中,强迫她躺下眯一会儿,司徒雪霏真有三十多个小时没合眼,一沾床铺就睡着,头发都黏在脸上。李兆骏叹口气,走到厨房,做两大杯咖啡。路漫漫还维持那个姿势,看窗外的夜景,发呆。
李兆骏端着咖啡走到她身边,递给她,才看见,她满脸都是泪。
她哽咽道:“是我的错,临别时,我说了狠话,我叫他去死。”
“嘿,不是你的错,你只是……一时不忿。是修远他……哎……他一生骄傲,却唯独对你钟情。这些年他对你的思念和爱意,我都看在眼里。但是,你们之间是不会有幸福的,漫漫,不要因为修远出事而影响你嫁给我的决定,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忘了吗?”
路漫漫抱住膝盖,把头埋在臂弯里饮泣。李兆骏摩挲她的头发,默默无语。突然,他们听见司徒雪霏大声叫喊,二人跑进去,只见她双手挥舞,浑身大汗。
“是梦魇了。”李兆骏说,忙去拍她脸颊,唤醒她。
“不怕不怕,做噩梦啦?”
司徒雪霏抓住李兆骏的胳膊:“我梦见哥哥死了,他的手脚都碾碎,头骨不见一半,身上全是血,全是血……”
她嚎啕大哭,好似孩子,路漫漫靠在门口,不知该做什么。司徒雪霏跳下床,抓住路漫漫的胳膊,她眼睛通红,好似半疯,用力摇晃路漫漫,说:“你马上跟我回去,飞机一直在机场等着,你去陪陪我哥,只要能救他,我给你下跪都成!路漫漫,我哥那么爱你,爱你爱到死,你就这么绝情?”
李兆骏试图分开两人,司徒雪霏死不放手,把路漫漫的胳膊掐得淤青,又哭又喊。终于,路漫漫说:“好,我跟你走。”
李兆骏叫:“雪霏,我们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就不能再等等?”
司徒雪霏说:“我哥每分每秒都可能死去,你叫他等?”
路漫漫走到李兆骏跟前,握住他的手,说:“蜜月什么时候都可以补。眼下若不马上赶回,恐怕你在亲友面前不好交代,落得个薄情寡义的坏名声。事分轻重缓急,我们马上收拾行李走吧。”
李兆骏长叹一声,明白,事情已无回旋余地。他打电话叫了出租车,跟路漫漫一起风风火火把行李一股脑塞进箱子,跳上车,直奔机场。
司徒家的私人飞机一直在待命,坐上飞机,三人都面色沉重,各怀心事。飞机升空,路漫漫看着越来越小的城市逐渐消失在眼前,那些灯火好似洒落人间的星河,终于,飞机越升越高,城市被云层遮蔽。
司徒雪霏把座椅放倒躺在上面,头发蓬乱,嘴唇干裂,缩成一团昏睡。李兆骏握紧路漫漫的手,钻戒硌在手心,微微地疼。
她说:“戒指……先还给你吧。”
“为何?难道你要悔婚?”
“不是……我……只是……哎……”路漫漫不知该说什么,她心里隐约有种预感,他们这一趟热血孤勇的结婚之旅遇到这个意外,恐怕,之后的还有更大的波折。
过一会儿,她见司徒雪霏起身去洗手间,狠下心肠,把手上戒指脱下,对李兆骏说:“我们结婚的决定原本就很仓促,又瞒着他们。此时不好火上浇油,免得他们责备你。司徒小姐还没发现戒指,你先藏起来,日后再做打算,好吗?”
李兆骏握紧她的手,坚决地说:“留着,这是我赠与你的礼物。”
路漫漫只得把戒指塞到口袋里。
十几个小时之后,他们落地,司机来接,马不停蹄赶到医院,没料到有这么多记者围在医院外面,记者们像打了鸡血一样,看见豪车出入就认定是司徒家的亲友,一阵闪光灯狂拍。
李兆骏问:“怎么回事?”
“纸包不住火,在盛京,那么拉风的兰博基尼跑车并不多,新闻一放,就有人认得是我哥出事,都在等消息,看他是死是活。”
李兆骏问:“公司是否运转正常?集团股票走势如何?群龙不能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