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留香持久,令人印象深刻。”
说罢,她介绍身边的夏梦说:“夏小姐是美国华侨,著名的美女书法家,这款香水瓶上的不忘二字,由她亲笔手书。”
记者问:“请问二位是闺蜜吗?”
司徒雪霏和夏梦相视一笑,夏梦一副冷眼高傲的模样,一言不发,由司徒雪霏代为回答:“是,我们是至交好友。”
路漫漫再也看不下去,拉着卢卡斯就走。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她们眼皮子地下消失,而她们竟然可以如此无动于衷,花枝招展,谈笑风生!她好恨,恨不得冲上去跟这两个女人拼命!
卢卡斯从未见过路漫漫有如此狰狞的表情,忙问:“你怎么了?”
路漫漫在一张长椅上坐下,大喘气,打开矿泉水瓶,一口气喝下半瓶,心情平复一些。她问卢卡斯:“如果有人伤害你,或者伤害你爱的人,你会报仇吗?”
卢卡斯咬着手指说:“我不知道,也许,我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比如,有人欺负你,我一定替你出头。”
路漫漫很欣慰,双手乱揉他的金发,靠在他肩膀上,享受这一刻的亲密。
终于到了要离开的那天,路漫漫开车送卢卡斯去机场,来时他只有一个帆布背包,里面是两套换洗衣裳和笔记本电脑。回德国,却多出一个大箱子,全是路漫漫给他买的衣服鞋子,还有捎给母亲林思琪的私物,都是她从前爱吃爱用的。
她原先那一部白色宝马X5,已经开到风云大厦的停车场,叫管理员转告司徒修远,车子她完璧归赵。最近她用的,一直是李兆骏的旧车。在车上她发呆,兜兜转转,她好像一直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这实非她所愿。看来,还是要静下心来想一想,接下来的生活怎么安排。
卢卡斯最后一次争取:“回汉堡吧,那里平静安全,是你的家。”
“我还有一些未完成的事,当一切结束后,我就回家跟你们团圆。”
其实,要做什么,怎么做,什么时候做,路漫漫心里还是一团乱麻。她紧紧拥抱卢卡斯,对他说:“不要太想我,后会必有期。”
路漫漫彻底空下来,看着日历,才发现,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感觉上已经老了十年。她不再见司徒修远,抑或司徒家的任何人,其间,司徒修远不时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给她,她通通不予回复,连屏蔽都懒得。冷漠就是仇恨最完美的表达方式,让他煎熬好了,自作孽,不可活。
她明白,Kai不是司徒修远故意害死的,然而,归根结底,事情由他而起,若非他默许,司徒家不会来跟她争夺Kai的抚养权。他承诺会照顾Kai,却疏忽大意,让Kai溺水而亡。
绝不原谅,路漫漫狠狠握拳,指甲嵌进掌心里,留下血痕。
李兆骏请她到家里吃晚饭,他亲自下厨做牛排。李梦晓的手术创口恢复得很好,已经移回家中休养。保姆给李梦晓做了清淡的粥,守着她吃完后,路漫漫陪她画了一会儿画,重讲一遍《小王子》的故事,然后送她去卧室休息,看见床头还贴着Kai从前的画,泫然欲泣。回头看,那真是惊人的预言——Kai将他的心脏,送给了他喜欢的女孩。
保姆给李梦晓沐浴,梳头,换衣服睡觉,看见套房的灯熄灭,李兆骏这个当爹的才算松口气,他自嘲说:“幸好我还算有点钱,请得起佣人,否则真是铁人都要累垮。”
“公司最近怎么样?”
“已上正轨,生意照常运行。只是没有你,上班提不起劲来,尤其懒怠出门应酬。”
“嫌杨姐人老珠黄?再请个年轻貌美的秘书呗。”
“没人比你更好。”李兆骏凝视她,这些天,路漫漫的眼泪就没干过,睹物思人,触景伤情,不时背人垂泪,她的眼皮有些红肿,像抹了胭脂,人瘦了一圈,锁骨凸出,手腕细得手表都在上下滑动,楚楚可怜。
李兆骏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书房去。路漫漫笑:“幸好你不是带我去卧室,否则我要误会了。”
李兆骏关上书房的门,轻声说:“不是误会。”
他关上电灯,短暂黑暗后,路漫漫的眼睛适应黑暗,才发现他用夜光的鹅卵石摆放在房间四周,此时发出幽暗柔和的淡绿色光芒。房间里流淌着缠绵轻柔的小提琴曲,大束玫瑰插在白瓷瓶里,吐露芬芳。
李兆骏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扎丝带的淡蓝色小盒子,路漫漫呼吸停止,不会是……那个吧!
他打开盒子,果然,是一枚钻戒,Tiffany的经典六爪镶嵌圆钻,简约宁静,低调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