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骏握住她的手:“只恨我没有早一点遇见你,不是没有机会的,一直知道你的存在,阴差阳错,相见恨晚。漫漫,无论如何,我要你记得,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路漫漫抓起他温暖的手掌,按在自己脸上,轻轻摆头,磨蹭几下,好似他的手在爱抚她的脸,雪腻肌肤的触感令李兆骏几欲落泪。
对路漫漫而言,李兆骏给她的感觉好似半旧的一件白衬衫,妥帖,熟软,做工精良,不一定时刻惦记,但永远是最不会出错的选择。而司徒修远则是一把锋利的剃刀,漂亮得惊心动魄,又有致命危险,爱上这样的男人,注定伤痕累累。
饭后,路漫漫让女佣收工休息,她来收拾厨房。她系上围裙,把杯盘碗碟冲水后,整齐地放进洗碗机,汤锅和电饭煲仔细擦洗,抹净厨房操作台。最后洗干净手,切一盘西瓜,招呼李兆骏和孩子们吃。
李兆骏轻声打趣:“你这个女主人做得很称职。”
路漫漫面红耳赤,只装作没听见,去看两个孩子趴在茶几上画什么。只见李梦晓画的是两个大人,各牵一个孩子,四张笑脸,排排站。不问也知道画的是她梦想的那个patchworkfamily,让李兆骏和路漫漫结婚。
Kai的画也简单,只有两个人物,笔触虽然稚嫩,但十分传神。只见小女孩悲伤哭泣,大滴眼泪挂在面颊上,男孩子在一旁哄她,手里捧着一颗红色的心,闪闪发光。
路漫漫问:“这画是什么意思啊?你喜欢梦晓吗?”
“不是,梦晓心脏不好,不能跟我一起踢足球,我以后长大了要当医生,把我的心分一半给她,这样我们俩就可以一起去玩啦。”
李兆骏鼻酸,扭过头去,不愿被孩子们看见他落泪。路漫漫把两个可爱的小朋友拥入怀中,吻他们的脸颊,赞他们是天才小画家。
快九点时,路漫漫带Kai回家睡觉,在门口告辞,李兆骏拥抱她,在额角印下轻柔一吻:“小心开车。”
到车上,路漫漫把Kai抱到后座,系好安全座椅,她发动车子,一阵倦意,她垂首趴在方向盘上,心乱如麻。司徒修远对她的爱是放肆妄为,可那般炙热,让人浑身发烫,无法忘怀。李兆骏的爱有如春风拂面,绅士一般克制检点。两个人都牢牢占据她的心,如何是好?
田甜打电话许愿周末来店里逛,然后一起吃饭,她和路漫漫这才把前几日被警察怀疑销赃一事告诉他。许愿怪叫:“这么大事,为何不叫我帮忙?当我外人?”
“你又能帮什么忙呢?还不是干着急,我们自会想办法脱困。”
许愿顿足:“就是你们这种万事不求人的性格,活生生把自己逼成女汉子!”
路漫漫笑着打他:“如果我跟田甜这样的娇滴滴的姑娘还叫女汉子,那真的女汉子都可以去死了。”
二人正说话,路漫漫看到手机短信,脸色一变,抓起包包,心急火燎地跑出去。
“什么事?”
“李梦晓又晕倒住院了,我去看看。”
许愿问:“李梦晓是什么人?”
“她前老板的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弱不禁风,可怜。我看过她的照片,是个混血,芭比娃娃一样漂亮。老天爷真是心狠,就不让孩子好好活着。”
二人感慨一番。
田甜拿出柜子里锁着的一支手表,正是李兆骏送来寄售的。他们的行规是不能透露物主身份,因此田甜并没说是李兆骏的东西。
“这是刚收的浪琴男表,全新没用过,行货。市价一万二,物主是个不缺钱的人,随便给。我看手表真的很好,没摆出来,特地给你留着,你看看喜不喜欢。”
许愿说:“我?我戴个塑料电子表就可以啦,哪用得着这么讲究。”
“人靠衣装,你要想升职,就得穿得像你的上级那样,明白吗?形象也是竞争力,这是职场潜规则。何况浪琴基本款的表也不算夸张,很适合你工程师的身份。来来来,试试看。”
田甜替许愿试戴,表身纤薄,表盘素净大方,确实好看。许愿有点心动的样子,就说:“能打几折?”
“我做主,打五折,我跟漫漫不算佣金了,给物主六千就说是扣去佣金之后的钱,他应该没意见。”
许愿一听这么划算,脸上露出喜色,可还是犹豫:“我正在存老婆本呢,六千块不算小数目了,给自己买东西……这个……不好意思。”
“你不是发奖金了吗?干嘛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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