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人,值得信任的好男人。
房间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微弱的光线下,他们的面容模糊,而眼睛里闪烁着热切的光芒。她凝视他,他的视线没有回避。
“叶青,跟我做爱。”她说。
“小姐!”叶青惊愕。
“你曾叫我雪霏,在你情急之下。”
叶青坐直身体,双拳握紧,太阳穴的青筋凸显。
司徒雪霏款款走到他面前,说:“当我被绑架,被那些禽兽脱光了绑在床上时,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多么可笑,我是高贵的名媛,男人们想碰我的手指头一下都得费尽心思。可是,这些人肆无忌惮地以淫秽的眼神打量我,肮脏的双手揉捏我,我什么都做不了,无法逃避。”
叶青咬紧牙关,转头不看司徒雪霏。
她接着说:“昨晚我精心打扮,去勾引兆骏,他推开我,斥责我,我把自己像妓女一样送到他面前,他都不要我!叶青,你也讨厌我吗?”
“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
她俯身,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那么,跟我做爱,不要让我恳求你,给我保留一丝尊严。”
叶青哑声问:“你确定要这样吗?”
“是。”
“我没有保险套。”
“我在安全期。我知道你很干净,我也是。”
叶青内心天人交战,终于,他做出决定。他以最温暖的声音说:“如你所愿。”他站起来,优雅而敏捷,魁梧的身躯反衬出司徒雪霏的娇弱。他沉默地走向床铺,在上面躺下来。他看着她,眼神洞悉一切,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他没说话,可是司徒雪霏知道,叶青把自己交给她处置了。让她弥补内心的伤痛,抚平被侮辱,被拒绝的伤痕。
她缓缓走向床铺,叶青看清楚那件丝袍,雪青色,下摆是累累刺绣的天蓝绣球花。司徒雪霏解开丝袍的束带,她里面只穿着一件吊带裙。
她坐到床沿,就在他身旁,叶青没有动。现在,她是占主动权的那一个。
她缓缓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微光掩映下,他那赤裸的古铜色肌肤在召唤她,年轻的健康的纯然男性的身体。她的手指发抖,从他的锁骨一直滑到胸膛,继续往下,一条毛发从他的肚脐眼往下延伸。她咽下口水。
她小心翼翼地以手掌抚摸他肋下,传说中的“鲨鱼线”、“子弹肌”,她感觉到那肌肉的凸起,以及他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他像马,温顺、美丽、奔跑起来又那样强健有力的动物。
司徒雪霏瞥见叶青的脸,她专注解开他衣服的同时,他一直在注视她。她能感受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的热度。她大胆地和他对视,在他的眼神里,她没有看见浓烈的情欲,更多的是深沉的悲悯。
叶青叹口气,主动去解开裤子,司徒雪霏却按住他的手:“让我来。”
她想要全部的控制权,这件事,是她开始的,她要独自完成。她解开他牛仔裤的的腰带时,在想,叶青是什么类型?会不会穿CK的那种白色三角裤?抑或闷骚的紫色花纹?
牛仔裤褪下的时候,她有些意外,只是很平常的灰色四角棉内裤,像运动员穿的那种,朴实无华。她看见那凸起,有些紧张。于是她伸手关上灯,一瞬间屋里全黑,她悄无声息地脱下睡裙。
窗外的月光清冷,一扇窗户半开着,白纱窗帘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