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司徒雪霏抬手理一理腮边的头发,脸上泛起红晕。
“你身体怎么样?”
“死不了,活不旺。张家栋一日在逃,我一日不会痊愈。这是心病。”
叶青问:“你有没有怪我,那天没有开枪杀掉他,永绝后患。”
司徒雪霏笑:“哪有!我们活在现实社会,又不是演电影。杀人要偿命,你怎能随意开枪?假如警察知道我们持有枪械,会惹出更大的麻烦。”
叶青微笑,司徒雪霏虽然惊恐,却神志清明,不愧是大家闺秀,骨子里的冷静自持没有丢。二人突然都沉默,各自在心中酝酿许多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话。
司徒雪霏咳嗽一声,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这是你的戒指,一直没机会给你。”
叶青接过来,打开,细看,镶工精湛,光泽温润而不张扬,再也找不到比这更理想的手艺了,他珍而重之地将戒指戴上左手无名指,大小刚好。
“谢谢。”
“不要说太多谢谢,我耳朵都长老茧。”司徒雪霏心里很温暖,能让别人快乐,原来自己会更加快乐。
李兆骏敲门,他特地来看望司徒雪霏,带上一盒她平常最爱吃的提拉米苏。叶青告辞出去,李兆骏调侃道:“听说叶青又救了你一次,再一再二没有再三。你欠他两条命了,怎么报答?难道要以身相许?”
司徒雪霏抓起靠枕扔到李兆骏脸上,他笑嘻嘻地接住靠枕,拍拍松软,扶司徒雪霏坐起来,靠在床头,靠枕垫在脑后。他把提拉米苏盛到白瓷描金碟子里,取一支精致银匙,端到床头给她。
“要配咖啡还是茶?”他服务周到。
“医生叫我不要喝刺激性饮料。”
“我特地给你买了脱咖啡因的咖啡粉。”
李兆骏打内线电话吩咐厨房煮一杯无咖啡因的卡布奇诺送上来。
司徒雪霏笑:“我难得生病,才知道你对病人这样体贴,无微不至。”
李兆骏握住她的手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当你是亲妹妹一样,你笑,我跟你一起笑。你若哭,我就陪你一起哭。”
司徒雪霏调侃说:“那是不够的,像叶青那种男人才叫酷,我笑,他只是冷着一张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若什么人让我哭,他会拿枪将那人爆头!”
李兆骏大笑起来:“从来只闻新人笑,谁人听得旧人哭。原来我已失宠!”
二人有说有笑,司徒修远从公司回来,西服都来不及换下,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妹妹。
“哟,兆骏在这里,你家宝贝女儿呢?”司徒修远问。
“保姆带着,卓雅阿姨陪她玩呢。”
“我就知道,你到哪儿都不会让你家李梦晓一个人。雪霏,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还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
李兆骏对司徒修远说:“我正想跟你商量,不如让雪霏到瑞士去住一阵子,避避风头。警察实在无能,那个张家栋到现在都没抓到。总不能让雪霏一直窝在家里,可是她每次出门都让人心惊胆战,防不胜防。”
司徒修远想一想说:“你这个注意很好,张家栋已被通缉,出不了海关,他就算知道雪霏出国,量他也没法子跟去。只是,雪霏一个人去我怎能放心?”
司徒雪霏说:“兆骏的主意很好,不如你陪我到苏黎世小住?”
李兆骏摇头说:“我得工作啊,我拍拍屁股走人,扔下烂摊子谁来负责?而且我也不放心梦晓,她心脏不好,不敢带她坐长途飞机。”
司徒雪霏很失望,司徒修远在屋内踱步,说:“苏黎世的庄园安保系统很完善,有佣人和司机,再请两个保镖,应该没事。”
司徒雪霏摇摇头说:“我还是害怕,信不过陌生人,不如……”
司徒修远猜出妹妹心里想什么,说:“你想叫叶青陪你?”
“嗯,只怕他不肯,他不是要辞职吗?”
“是,原本只做到年底,这都新年了,他还没走,正是为着你这次遇险的缘故。罢了,我来跟他谈一谈,他这人面冷心热,好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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