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谢谢你陪我这段日子,你给我许多帮助,我一一铭记在心,日后一定会报答。”
“你这是告别感言吗?”
路漫漫歪过头去:“这学期结束我就飞去汉堡。”
“机票订了吗?”
“订了。”
司徒修远似乎并不生气,他的冷漠里却潜伏着让路漫漫寒毛直竖的危险气息。他走近,捏住路漫漫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面对他刀锋一般的眼神。
“我再问你一次,是否愿意留下来陪我?”
路漫漫缓慢,却坚决地摇头。
司徒修远苦涩地笑起来,眼睛通红,他的脸贴上她的头发,卷曲的如丝缎般的长发,黑如亘古长夜。修长手指解开她的衣服,一条白色衬衫裙,可以从头开到脚。他的指端好似带着邪恶的火焰,她的衣衫如灰烬般片片落下。
“我还记得三年前初遇你的时候,你也穿一条白裙子,双手闲闲地插在兜里,腰身笔直,同我站在街边等车来接……你身上很香,总有一股香草曲奇饼干的甜味儿……你为什么要那么美丽?你不知美丽是种罪恶吗?引诱男人至万劫不复的境地……”他在她耳畔喃喃低语。
路漫漫鼻头酸酸的,没有阻止他,片刻她就一丝不挂,好似婴儿那般,脆弱,无害,天真,无辜。
他的双手按住她的肩膀:“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会留下来,一直陪我,一直。”
路漫漫也看着她:“我必须走,我想过另外一种生活。”
“没有我的生活,对不对?”司徒修远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悲伤的笑容,路漫漫几乎疑心自己眼花,他的痛苦自额头的纹路弥散开来,她的心也揪起来。
司徒修远贴在她耳边说:“我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他缓缓地将她转过身去,路漫漫的手被扭到身后,胸部被迫挺起。
她看见墙脚立着一个男人,他穿着银色波浪提花的衬衫,一双眼睛如狼一般,仿佛带着绿光。他抄着手,一副看好戏的神态。他是什么人?从哪里钻出来的?那人从黑暗处闲闲地走来,调笑着说:“司徒少爷,这样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好货,你真的舍得与我分享?”
路漫漫已经吓蒙,上一次是一个挥舞着鞭子的女人,这一次是?那个男人朝她逼近,好似掏出糖果一般,从身后掏出一副手铐,黑色皮质,上面有铆钉。
司徒修远在后面推她一把,嘴里说:“生日快乐,玩得开心!”
路漫漫一个踉跄,便撞到那个男人的怀里,她闻到酒味和烟草味。她竭力挣扎,倒在地毯上,她的手被铐住,那个男人压上来,她在地毯上扭动,用脚踢,用牙咬,大口喘气。可是她没有哭喊也没有求饶,经过上一次的侮辱,她明白,假如她尖叫哭嚎,只会平添他们的兴奋而已。她咬着唇,如果要被强暴,她也绝不让这个男人快活。
路漫漫筋疲力尽,那男人的头顺着脖子滑下去,路漫漫撑起身体,半靠着沙发,她朝司徒修远望去。他坐在对面一张黑色皮椅上,翘起一条腿,一手还握着红酒杯,钻石袖扣在烛光照映下发出冰冷的寒光,而更冷的是他黑眸里的寒意。
路漫漫就那么盯着他,眼里的倔强和悲伤像子弹一样击中他的胸膛,他感到胸腔里尖锐的疼痛。她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如被陷阱捕获的小鹿望着猎人一样凝视他,泪水如泉涌,无声地流淌。司徒修远讶异她怎么可能有那么丰沛的泪水,好似身体内部一个泉眼在喷涌。
司徒修远再也无法忍受,霍然站起来,红酒杯跌在地板上,粉碎。酒色如血,在白色羊毛地毯上晕开。
“你走吧,游戏结束!”他大吼。
那个男人很不满:“游戏才刚开始。”
“我说结束就结束!”
“司徒大少,开什么玩笑,你拿这样的极品来招待我,我已经硬得像条棍子,你现在喊刹车?”
司徒修远不由分说地拖开那个男人:“去楼下等我,我同你一起开车出去找乐子。”
那男人不敢得罪司徒修远,怏怏不乐的离开。司徒修远解开路漫漫的手铐,她立刻双手抱住膝盖,在地毯上把自己最大限度地蜷缩起来,她是没了壳的蜗牛,折断翅膀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