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是皮肉伤,不致于无法行动。三虎说到:“去屋里把地契找来。”
二虎一向没什么主意,便依着三虎的话,进屋将张凤东存放在床头箱子里的地契拿了出来。
三虎胳膊不能动,继续让二虎代劳,把地契交给王新民。
王新民又招呼了吴小明过来,将地契往他手里一摁,说到:“地契更名就交给村委会了。”
说完话,王新民又叫了一声:“香衣,你跟二虎到村委会摁手印。”
陈香衣翻了个白眼儿,倒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领着二虎和吴小明,便去往了村委会。
老陈看得惊心动魄,但又没敢上前阻止陈香衣。对老陈来说,虽说发生了一场冲突,但没来由的得了张凤东家一院房子,这事儿怎么也不踏实。
此时张凤东眼见二虎傻愣愣的就跟着陈香衣和吴小明走了,再次哭天抢地的喊到:“你们两个天杀的龟儿子,就这么把老祖宗的宅子给卖了,你们愧对张家的列祖列宗哪。”
围观的村民们也是个个一脸惊奇至极的表情,原本以为老陈家就这么被张凤东给欺负了,硬是占了半米院子。没想到王新民一经回来,剧情出现了如此之大的反转,张凤东不但没能占了老陈家半米院子,更将自己的宅基地都给赔出去了。
这真是如假包换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十几分钟之后,陈香衣、二虎和吴小明都回来了。
陈香衣将手里的两页纸递给王新民,王新民接过一看,只见一张纸是地契转让协议,上面分别有陈香衣和二虎的签字、手印,还有村委会加盖的红章。另一张纸是新的地契,新地契户主的名字,赫然是陈香衣。
至少在村委会这个层面上,张凤东的一院房和宅基地,是划给陈香衣家了。
眼见事情已经办完了,王新民这才冲着刀疤使了个眼色。刀疤看着三虎笑了笑,说到:“行了,上医院吧。”
三虎如临大赦,赶紧招呼了大虎、二虎、还有七个广东堂会的弟兄,一蜗蜂的挤上了那辆大切诺基,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坐得下原本已经拉八个人的车,只见大切诺基轰了一声油门,便立刻沿着村道驶离。
院子里只剩下张凤东一个人,满脸失魂落魄,怔怔的看着消失在村道尽头的大切诺基。
王新民来到张凤东面前,笑着说到:“我说张叔,你要是想先住着,我也没意见。但是房租却是要付的,村子不比城里,房租倒也没那么贵,一个月算二百块钱吧,你要是能预付一年的,我再给你打个折,拿两千块钱来。”
张凤东看着王新民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忍不住悲从中来,紧接着又心头火起,抢过不远处的一把锄头,就要朝着王新民头上招呼而去。
眼见张凤东又要暴发了,王新民嘿哟一声,转身就跑出了院子。张凤东一锄头落了空,重重的打在院门之上,他自己倒被闪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怔了一下,忽然又嚎啕大哭起来。
王新民跑出院子,看到村民们都在讥笑张凤东,又扬了扬手说到:“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别在这一直看了。”
听到王新民的话,眼见也没什么事情了,村民们便有说有笑的散了。
这时候,刀疤瞅了瞅张凤东家的院子,然后凑到王新民耳朵边,悄声说到:“这院子倒是不错,将来金矿开起来之后,我们几个高层管理人员,完全能住到这里啊?”
王新民愣了一下,立刻就觉得刀疤说得在理。
金矿的位置正好位于临水、南坪、高河三个村的交界处,距离这里最多只有几里地。将来金矿开工之后,刀疤、二狗和麻子三个人身为高管,一直住在矿区也不是个事儿,这院子倒正好合适。
看了看刀疤,王新民说到:“这计划不错,但张凤东和他老伴得先搬走才行啊。”
刀疤无所谓的说到:“只要大虎和二虎不住这,就张凤东他们两口子,能占多大地儿?随便拨拉出三间房,我们三个人够住就行了。”
王新民呵呵一笑,看了看已经被扒了一半的院墙,又说到:“那这院墙也不用重新砌了,反正张凤东那院子也归香衣了,直接全扒了,两个院子并成一个院子,不就更宽敞了。到时候你们三个住进来,就在香衣家吃饭就行。”
刀疤点点头:“你这主意更好,连吃饭的问题也给解决了。”
这时候,张凤东在院门口哭喊了一会儿,也没人搭理他,顿觉无趣,悻悻的站起身,回到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