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华东非常迅速的接过秘书递来的黑伞,将一大半都撑在我头顶,为我遮挡风雨,而他则有一多半都淋在雨中,保镖非常有眼力见的想去再拿一把,可他已经带着我快步朝别墅里走去。
我一直以为,他的别墅里会有个女人,妻子也好,情人也罢,总之一定会有个女人打点,但这里太冷清了,黑色的步调看着让人发慌,满目的冷气。
他将伞放在门后滴水,摩挲着打开墙上的开关,灯光亮起,他的半边身子都湿透了,站在地毯上,非常单薄。
我就站在那里,他解开外衣,露出精装的胸膛,他的锁骨特别好看,其实男人也可以很性感,他就是我见过的最性感的男人,他默默地将所有衣服脱掉,只剩下一条三角内/裤,我别过头,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便径直进了浴室。
我身上并没有湿,只有裙子的下摆因为被保镖推倒而沾了些前一晚的积水,轻轻拧干后就没事了。
他洗完澡出来,我仍然站在原地,腿都发麻了,他穿着一件棕色的睡袍,手上拿着毛巾在擦头发,他对我说,“我给你放好了热水。”
我摇头,“并不需要,我早晨洗过了。”
他看了看我,没再说什么,而是搬过一台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浏览着什么,我不敢打扰他,又很着急,就咳嗽了两声,他抬起头,目光中似乎闪过一丝焦急,“厨房有热水,我的卧房里,有祛寒的药。”
他说完要起身,我及时制止了他,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伸出一根手指,“蒋先生,我只需要十分钟的时间,您可以给我吗。”
他不语,将电脑放在茶几上,双手交握置在膝上,望着我,“说。”
“我听人说,夜总会停业整顿,是因为您在背后做的?”
他不置可否,“对。”
我有些着急脱口而出,“为什么?”
他唇边挂着非常清浅的笑意,“我以为你会明白。”
我摇头,“不,我不明白。”
“我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因为我知道,当我决定了什么,自然要付出相关的代价,就好比,我花费不少周折,让上面的人去查封这个夜总会,而我的目的,就是要逼得你无路可走,现在,你不就来找我了吗,我要的是什么,你该知道。”
我苦笑了一声,“我竟然这样值钱,蒋先生花费的代价,对普通百姓来说,应该是天文数字了吧。”
“没关系,作为生意人,投资才能有收益,作为黑道上的人,人命在我眼中也算不的什么,一点点钱和人情,更无所谓,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是本性,就好比婴儿生下来就要吃奶。”
他说完这些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西洋钟,“很晚了,你可以留在这里休息。”
我望了一眼窗外仍旧阴沉的天气,隐约能听到雨声,我咬着嘴唇想了想,“方便吗,您的妻子…”
他闭了闭眼睛,“她并不在这里,确切的说,不在这座城市。”
他说完站起身,走过来,伸手轻轻抬起了我的下颔,他的目光无比专注的凝视着我,跳动着欲/望的火焰,“我的卧室。”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他眼疾手快的将我一拉,身子便扯到了他怀中,我来不及反应什么,他的唇精准无误的捕捉到了我的,狠狠吻下来,辗转吮吸间,他箍在我腰上的手用力掐了一下,我吃痛的惊呼,微微开阖的唇齿挤进来他火热的长舌,我根本无从躲避,只能被迫和他的纠缠在一起,理智在一点点的丧失,这个有些惊情的雨夜,我最终瘫软了下来,良久,他终于松开了我,我的上衣完全褪在腰间,裸/露出的肌肤蒙上了一层因为燥热而颤动的粉红,他的眼底有火苗在跳,他抵着我的额头,“薛宛,我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感兴趣过。”
感兴趣,我迷离的目光在霎那间清醒过来,他用了这三个字,而非喜欢或者爱,哪怕连动心都不是。
兴趣,那些来找我的客人,何尝不是为了得到我,何尝不是一点兴趣。
我强硬的推开他,慌乱的穿好衣服,他望着我,面色冷然,却不语。
“蒋先生,我不想和一个仅仅对我有兴趣的男人纠缠。我是小姐,我要钱,但我不是谁的钱都赚,我们之间仅仅是因为那个雨夜,我救了你,你也在那次救了我,我们两不相欠,你有钱,也不能拿夜总会那么多人开玩笑,他们需要工作,耽误一天损失多少你不在乎,我们这些平凡可以任人拿捏的百姓却很在乎。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他的目光在一寸一寸的冷下去,我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彼此对望,却谁也不肯再先开口。
时间过去了多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在我双腿都发麻了他忽然对我说,“就是不肯跟着我对吗。”
如果是从前,不,在遇到芳芳之前,我也许会答应,我承认,我对蒋华东,也有些动心,与他的金钱和地位无关,只是这个人,我觉得我们之间似乎患难与共过了,我很想看到他,在任何时候他都会莫名其妙毫无征兆的跳进我脑海里,雨夜相拥满身血腥的那一幕反复闪烁,我忘都忘不掉。
我从没经历过一个男人可以为了得到我而不惜这样的代价来逼迫我回头,可芳芳的故事告诉我,已婚的男人,碰了便是死路一条,他给不了我名分,只能给我虚华的爱情,而我却无法控制自己这...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