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弄的干干净净,换了一套新衣服,又戴好帽子。沈夏出去和瑾黎提要求。
“我要一个可以住的地方。”她说。
一百万在首都顶多能买一个小厕所,更不要妄想住什么大房子豪宅了。这些钱都不叫钱,不值一提的小数字。
陆庭安不过是打发叫花子。
瑾黎扶着眼镜框回道:“可以,我去帮你物识一下。”
沈夏等他消息。转头,继续眺望窗外的世界。
她要先有个容身之所,才能继续以后想要做的事情,住的地方无所谓大小简陋,但地段她还是有要求的。她想啊,她这一生已经失败成这样了,换个人,都要自杀求死了。她不敢死,只能苟活。
既然都是活,还不如活出个人样来。今后,以此作为人生剩余的目标。不死不休。
瑾黎在一个小时后回来,身边带着几个房屋出租的中介。
是的,出租屋。
瑾黎不可能给沈夏安排舒适的高档住宅区,诚然,陆庭安在好几个一线城市以及超二线城市,都有不同格局的房产,随便划分一套让沈夏借住不是不可以。
但,又不是圣父。
沈夏只是顾沅的妈,和陆家可没有血缘关系。最多介绍个靠谱的中介给她,不赚她佣金,已经是他的仁至义尽了。当然,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会让人时不时监视一下在首都生活的沈夏。
免得再有什么幺蛾子。
瑾黎有时候想想,觉得顾沅这丫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别磁场。竟然能让这么多人在背后默默关注她,或为了她去某些事情。
还别说,陆邵棠最近时不时会提到顾沅。陆放不也对她一直都很好奇吗?
中介经理很尽职的选了几套出租的房源给沈夏挑选,看看她对哪套有兴趣。房子月租两千五到五千不等。还有更便宜的一千的都有,不过那已经在五环外了,老远的。
沈夏在斟酌,还是要算上成本钱的。
瑾黎适时给她一些建议。这个时候的他,就像个善心的精英人士,衣冠楚楚。
沈夏最后过滤了瑾黎所提的那些,租了一套二环内的一居室,二十五平,月租三千。好处离地铁,各金融大厦都很近。
“其实三环外更适合颐养天年。”瑾黎意味深长的道。
“我这个病,搞不好哪天就复发就要死了,还不如趁活着多享受一下。养老?我活到那个岁数再说吧。”沈夏嘲讽。
“你也不用那么悲观。有句老话说的没错,祸害遗千年。”瑾黎微笑着说。
沈夏气得手握住拳发抖,没再说话。
于是敲定要租的这套房子,中介拟定合同,提交身份证复印,签字等等手续。房租两押一租,沈夏交了钱后,之后出院就可以拎包入住。家具彩电都房子里都配有,自己买生活用品。
这个人生,仿佛又重新开始了一样。沈夏三十九岁,成为北漂的一员,和很多年前的北漂一样,不知何时才能功成名就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