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饱了。
放下碗筷的同时,卧室门被人敲响了:“先生,您要的药买来了。”
门外是罹绝……
“浅浅,去开门。”
圣司冥窝在床头命令道。
余浅表情一僵,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是她第一次面对。
如果罹绝看到她,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一定很鄙夷吧……
咬了咬唇,她对着卧室门说:“把药放在门口就好。”
实在没有脸面对罹绝,只好这样了。
罹绝也是个识趣的,听令将药放在了门口,便告退了。
屋内恢复一片波澜不惊。
圣司冥瞧出她的不对劲,挑了挑眉头,问:“你觉得丢人?”
没等她回答,他兀自加上了一句:“有什么好丢人的,受伤了就要买药治,合情合理。”
他说的轻巧,反正又不是他丢人,他当然可以说的风轻云淡了。
余浅气鼓鼓的瞪他,内心燃起了一团火焰:“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受伤,更不会丢这个人。”
男人听闻,淡然的笑了:“气我,怨我都没有用,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把身体卖给了我。”
算了,和圣司冥这种人渣没什么好说的。
余浅收回目光,不想再看到他,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取了药,又重新折了回来,直奔卫生间。
走到床边的时候,圣司冥一把拉住她的手,扬高了声调问:“生气了?”
余浅试着甩开他的手,却甩不开,淡淡的说:“没有,我知道我没资格。”
男人眉峰一扬,却是做出了妥协:“下次,我尽量轻一点。”
“……”
余浅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圣司冥今天到底抽了什么风?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正常!
愣了愣,她推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不好意思,我要去卫生间上药了。”
闻言,圣司冥手指松开,痛快放了行。
到了下午,祺医生过来复诊,又为圣司冥注射了一针管的药物。
看着男人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针眼,余浅一阵肉疼,她能体会到被这么粗的针头扎下去,皮下组织疼痛的程度。
而圣司冥每天都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真是不容易啊……
打完针,祁琛离开了。
余浅见圣司冥蔫蔫的躺在床上,毫无生机。出于同情,讪讪问了一句:“你要不要出去晒晒太阳?”
男人听闻,瞟了她一眼:“起不来。”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余浅以为他很沮丧,干脆好人做到底,憋足了一口气说:“我扶你吧。”
行走,对于毒发的圣司冥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但是看到余浅这么积极,他干脆假装自己是个废人,看她能尽心尽力到什么程度。
黑眸亮了亮,一口答应下来。
余浅卯足了劲,将男人从床上扶起,一手搀扶着他的胳膊,一手稳住他的腰:“你可以走吗?”
“不行,腿有点软。”
“要不然,我背你吧?”
昨晚就是她一路将他背回到高塔里的。
昨晚可以,那么现在一定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