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青眸子里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这样你齐家日后被抄家,也能留点底子日后生活。”
“对,我还能争取到时间转移家财,但是,转移到何人手中才是稳妥了?”齐家族人中,他谁都信不过,都是跟红顶白的人,一旦家财转移到他们手中,哪里还有剩的?
白苏青淡淡地道:“你若是信得过我,便把家财先转到我名下,我会把这些银子分批存入钱庄,然后把存根交给你,到时候你可以凭你的存根去取银票。”
齐竹荣本是下意识地反对,但是想着存根在自己手中,怕什么?而且想来这个白苏青也不至于罔顾道义,自己好歹是她的雇主,梁兄也说过,此人虽然贪心,却也讲究道义的。
便道:“好,我即刻便去办。”
白苏青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露出了得意的笑。
过了几日,齐竹荣负荆上朝请罪,哭着自述罪行后,请皇上为苏家翻案。
皇帝听了他的自述,大怒,先把他收监,然后再命人翻查苏家的案子,但凡涉案人等,一律逮捕归案。
所有涉案人员一致推戚相为主谋,连同戚贵妃都大受牵连。
戚贵妃因嫉妒云妃得宠,虽云妃后来死在冷宫,却犹有不甘,所以与父亲串通设计陷害苏家,齐竹荣等几位大人皆是同谋。
一切如白苏青所料,齐竹荣被抄家,但是因抄家的时候,发现齐竹荣家财清白,不像其他官员那样富得流油,所以,皇帝只把他发配到琼州做个小县令,倒算是开恩了。
戚相则被以主谋罪处斩,其他同谋抄家流放,至此,苏家一案,算是彻底完满,告慰了苏大人的在天之灵。
赫连颖跟皇帝告假,说有事要回一趟血圣山,皇帝准许。
赫连颖在京中的各大钱庄都取了银子,然后存入一家叫“楚氏钱庄”里。
城门外,黄沙漫天。
白苏青咬牙切齿地道:“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做了,你还想怎么样?”
赫连颖淡淡地道:“银子我拿了,但是,齐竹荣为你抓的那些孩童,你还没放走。”
“他们都在齐府的地牢了,我一个都没有动。”白苏青晦气地说,那些孩童,本是养着等到明年三月再行享有,这些日子,都是靠吞蛇血养着自己的容颜,却没想到,如今那些孩童竟都要交出来。
赫连颖道:“很好,白苏青,别一副丧气的样子,你应该感谢我,否则,你如今已经进入魔道,若不是我拉你一把,你今日还有命?好好想想吧。”
“是的,我感谢你,得了吗?”白苏青冷冷地道。
“我回血圣山,你也可以启程去南楚了,想必不久之后,门主就要迎娶清河,我等着看你的好戏。”赫连颖淡淡地道。
“你在小看我吗?有我在,她清河郡主焉能嫁给楚瑾瑜?哪里需要去到南楚?她清河若敢回京,若在这京中出嫁,我便杀了她。”白苏青恨声道。
“你只能在南楚动手,大梁已经不是你威风的地方,我已经放出血圣山的必杀令,在大梁境内若见到你,格杀勿论!”
赫连颖哈哈大笑,留下一脸惊骇的白苏青,策马扬鞭而去。
风扬起他的青衫,他一手拉住缰绳,一手提壶饮酒,竟是无比的不羁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