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我知道很难挖,先在根的周围挖一圈深坑,就像这样,咱俩再将它拔出来,这种树很好活,损伤了根也没事,”苏桃蹲在那,将匕首深深的插进土里,沿着根的方向划拉。
菊花觉得她疯了,因为没看见苏桃买的香料,自然也不知道这树的用途。
她不肯走,菊花也只能帮着她一起捣腾。
两人整整折腾了半个时辰,也不是树根难拔,其实很好拔,下面都是沙土,拨开上面一层,再晃一会,就能拔出来。
之所以耽搁了半个时辰,只因苏桃贪心不足。
以至于,下山坡的时候,十几棵小树苗,是被菊花拖下去的。
拖着倒也省力,用青藤捆绑在一起,又是下坡路,省心省力。
下了山坡,便到了与官道相连的小路。
两人拖着小树,背上还有竹篓,满载而归。
她俩没想到的是,正因为她们二人临时改了回家路线,才避免了一场祸事。
但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冯琰听说人没抓到,气的一脚踹翻了奴才,“混蛋!没用的东西,两个小丫头都抓不到,本少爷养你们何用?”
“是奴才的错,没料到她们会改了路线,要不我们带人到村里去抓?奴才已经打听到,她俩都是柳树村的人,这回错不了,”郝二语气带着点阴狠。
冯琰清俊的一张脸,因为过度的放纵,显得有几分灰败,“过几日再去,这几日我爹正为城中的事烦着,我可不想触霉头,等风声过去,再去也不迟!”
“是,那奴才派人盯着柳树村,要是那丫头进了城……”郝二贱笑道。
冯琰冷哼道:“进城是自投罗网,本公子自然不能放过她,赫二,关阳城中的情况,你要给我盯好了,城门口的盘查还得再严格,坚决不能让有心之人混进来。”
虽然冯琰对政事不敢兴趣,但他也不傻。
冯家与关阳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相依相存,他绝不希望关阳城落到旁人手里,尤其是那个叫公孙靖的。
“哼!公孙靖不过是个莽夫而已,竟将我爹吓的夜不能寐,耍大刀的粗人,就凭他,也想攻占关阳城,可笑!”冯琰想到冯保生对他的告诫,不以为意。
在他看来,公孙靖可不就是个莽夫吗?
自小在草原长大,与豺狼野兽为伍,封了号,得了权势,仍然改不了野蛮人的习性。
对付这种人,又有何难?
郝二眼珠子转的飞快,连忙凑到冯琰身边拍马屁,“少爷说的是,那公孙靖只会耍大刀,要论谋略,他哪比得上少爷,照目前的情况看,他肯定不敢露面,藏着掖着,跟鼠辈没有区别!”
郝二能在冯琰身边长宠不衰,凭的就是一个机灵的脑子,一张巧嘴。
冯琰还就吃他这一套,谁不喜欢听好话。
另一边,苏桃跟菊花二人,好不容易回到家。
离的老远,便能看见苏家院子里,忙碌的几个人。
那个叫云靖的男子,站的很高,大概是为了打桩。
挺拔的身形,宽阔的脊背,窄紧的腰部,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能让人感觉到浓浓的男人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