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储藏室,把程锦带下来。”
“先生,这不妥吧?”
“没什么不妥的,照做就是了。”
关乎程锦的事,确实没什么值得翔叔操心的,“好,我现在就去带人。”
储藏室里,程锦靠墙而坐,手里握着手机,说不出的绝望。
小窗户里透着被割碎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她蛋清似的侧脸上,映衬出满脸的胶原蛋凌。
她摆弄着手里的电话又拨了一遍顾惜的号码。
电话里,机械的女声提示无法接通的声音,冰冷彻骨。
从来没有一种声音,让程锦如此绝望。
电梯吱呀的开门声传来,程锦立刻将手机塞进身后的衣服里,拉过被褥盖在脑袋上。
翔叔来到栅栏门前,看到这一幕,不禁为她叹息,“程锦,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女人争抢着恨不得被先生翻牌子,哪怕只是稍微搭上些许关系也会激动不已。
他还真的没见过像程锦这样的女孩子,那犹如满天繁星闪烁的眸子里漾出来的厌烦,绝对没有一丝虚假。
招呼身旁的保镖,“把门打开。”
保镖得令,掏出锁门卡在门口的电子设备上扫过。
滴,一声。
铁栅栏缓缓移动,缩进墙壁里。
程锦拉下被褥,发丝凌乱,眸色猩红的盯着站在她面前的一群人。
“你们要干什么?”
“先生要见您,程锦,跟我们下去一趟吧。”
“我不去!”她用力往墙角缩了缩,提到凌宇浩满心满眼说不出的厌烦,“不是说想饿死我吗?就让我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我不想再见他!”
翔叔也是无奈,“程锦,做人不能太过分,在森林里要不是先生及时出现,你现在已经死了。”
程锦动容,荧光闪烁。
翔叔继续道:“他为了你手臂受伤,眼睛也被打伤,这个世界上敢这么对先生他还不生气的,你是独一个,你该感到荣幸,愉快的和他在一起才对。”
程锦用力瞪他,“他对你也很特别,你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啊!?”
“你,你这丫头跟我抬杠是吗?”
“哼。”程锦蒙上被褥,“反正我不去见他,受伤也是活该,也不看看我是因为谁才会变成这样,麻烦你转告他,要是有脸就不要来烦我!”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丫头。”翔叔扫了眼站在身旁的保镖,“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是!”
两个身材高大肌肉雄壮的保镖上前,掀开程锦头顶的被褥,一人拎起她一只胳膊,凌空将她架起来。
跟上了翔叔的脚步。
“啊放我下来!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走狗快放我下来听到没有!”程锦不停蹬着悬在半空的两条腿,不知道的还以为踩着风火轮要起飞呢。
保镖完全无视她的挣扎,只是受不了她这尖锐嗓音的叫骂,一保镖掏出怀中手帕塞进她嘴里。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嘴.巴被塞住,程锦还是不忘记以音符表达心中的愤怒。
很快,她被带到一楼,丢在沙发前的毛毯上。
双手得空,她第一时间抽出嘴里的手帕扔到地上,用力吐了一口口水,揉了揉额前凌乱的刘海,站起身要和凌宇浩拼个你死我活。
视线里,竟映出了顾惜的身影。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凌色西装,温柔恬静的坐在沙发上,什么都不需要做,就将这周围万千的暖意全部吸取到他身上。
“顾哥哥……”程锦呆愣的看着,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真实的晃了晃脑袋。
顾惜竟没有消失。
明动的笑意,绽放在她恬静十足的脸上。
这一刻,她的眼中没有任何人。
顾惜听到声音,站起身,“是小锦吗?”
“顾哥哥!”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飞身想要冲进他的怀抱。
顾惜感受到了她如潮水般的思念,他也想她,压制着心里的痛苦张开双臂想要抱紧她。
已经冲到顾惜身边的程锦,被凌宇浩一把抓住,拉到一边。
“程锦,你还记得在这个沙发上你和我发生过什么吧?几天的功夫就立刻转投别人怀抱?”
“你闭嘴!”程锦无视他眼上的伤,痛苦的吼叫,“那都是你逼我的,我讨厌你!天知道我有多讨厌你!”
她绝望的跨步到顾惜身边,抓住他的手,宛若游离在海中央的人抓到了一丝浮萍,眼睛里都是希望和期盼。
她期盼着他会救她,她知道,他一定会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