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人们皆看着这一大一小的身影缓缓的走入祠堂,女人美若天仙,素若白莲,小孩则灵动可爱,天真无邪,他们站在一起,瞬间将屋子的光华遮住。
连沧月越过欧阳逸轩的目光,径直跪在连旭世的棺材前。
欧阳逸轩的眼眸中喷着火,没想到她依旧是桀骜不驯,不识抬举,要知道,她现在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中。
欧阳逸轩气的险些拂袖而去,但是不知为何依旧是忍住了,只是有意无意的瞟向那抹倩影。
“起棺!”一声悠长而响亮的声音响起。
祠堂里的人皆掩面而泣,悲恸之声此起彼伏,瞬间呼啦啦的涌出来,连翘更是哭的死去活来,甚至扑在连旭世的棺材上大哭道,“爷爷,您怎么舍得丢下我和爹爹就走了,可怜您这样疼爱姐姐,却到死也没有等来姐姐的归来。”
连沧月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个时候连翘还不忘在众人面前将自己黑一把,不过这对她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单纯是将连翘抹黑了。
“慢着,爷爷的冤屈未伸,怎么能入土呢?”连沧月上前将众人拦下。
“姐姐,你这是何意?”抬眸间却未见连翘眼角的一滴泪水。
“何意?”连沧月冷笑着将仵作的证词展开,丢在众人的面前。
众人皆面面相觑,连翘正欲上前将证词细细察看,那证词却被一双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抓了起来。
豆豆一脸天真的说道,“姨母手粗,我怕姨母会将这薄纸戳烂,外甥识得几个字,不妨帮姨母念一念。”
连翘下意识的将手指藏在云袖中,在北甸的这两年她过得连一个宫女都不如,细白的手指已经变得满是老茧。
豆豆脆生生的声音响起,众人皆竖耳倾听,心中犹如投下一颗石子一般,响起轩然大波。
“原来连老丞相是被人毒死的。”
“是谁这样狠的心,竟然敢动三朝元老。”
忽然一声冷笑响起,“哼!一派胡言,既然仵作认为爷爷是被毒死的,为何他说不出爷爷究竟是中了哪种毒?”连翘讥诮的看向连沧月,她永远也不可能知道连旭世中的什么毒,因为这种毒可是楚墨言与欧阳逸轩在妖红菱那里求来的。
只听豆豆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证词上不是说了么,太爷爷的骨髓中含有曼陀罗,金蛇草,还有什么断肠草……”
众人皆面色一变,任何一种毒草拿出来都可能让人一命呜呼,更别说将这么多种毒草掺杂在一起了,那该是怎样一种可怕的剧毒,难怪不过一个月的光景,连老丞相竟然迅速的消瘦,最后咳血而死,整个南诏的名医都束手无策。
“妹妹,听爹爹说,爷爷生前的药都是你煎的,并且是妹妹一手操办了爷爷的后事,为何妹妹却对爷爷的死有所隐瞒呢?”连沧月忽而冷森森的看向连翘,似是要将她凌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