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们母子可是让您大失颜面,女儿不过是想要替您出口恶气。”
她似是想到了身边,眼眸亮了亮,“那小畜生的尸体浮上来没有?”
紧密的雨滴砸在琉璃瓦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门口的雨练成了线,在电闪雷鸣间闪着银白的冷光。
“你现在还关心这个?好好歇息吧,记住,我们现在做的就是沉住气,然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将那对孽子收拾了。”连擎天背着手走了出去。
门合上的那一刻,连翘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连沧月,你不是很在意那个小畜生吗?那我就毁给你看。
喝了一碗甜腻的姜茶,连翘便拥着厚厚的锦被,躺在那张金丝楠木镂空雕花大床上进入梦乡。
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一股阴森森的气息环绕在她的周围,似乎有冷气吹拂在自己的脸颊,连翘猛然睁开了眼睛,却见一个瘦小的白影一闪而过。
她慌乱的起身,环顾四周,竖耳倾听,除了狂风暴雨声,似乎什么也没有,莫非自己眼花了?
连翘便重新躺下,刚要入睡谁知风雨声中夹杂着一种细微的声音,似是小孩的嘤嘤哭泣,只是这种声音,顿时让连翘觉得毛骨悚然。
她忍不住抱住双臂,将锦被蒙住头,那种声音却越来越清晰。
连翘猛然掀开锦被,坐了起来,压抑住心头的恐惧大吼道,“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老娘,死了老娘更不会怕你!”
忽然,轰隆一声雷劈下来,一个瘦下的身影骤然出现在连翘的房屋中,借着雷光的泛白,连翘清晰的看到那孩子脸色苍白,吐着猩红的舌头,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来。
连翘步步后退,甚至此刻舌头都打结了,喉咙里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当那一双冰冷的小手攥住她的手臂时,阴寒的感觉丝丝入骨,连翘两眼一翻,便昏死过去,床上濡湿了大片,散发着阵阵的尿骚味。
豆豆将舌头上的红纸拿出,将脸上的脂粉擦干净,然后拿起剪子将连翘的头发和眉毛全部剃干净,做好了这一切,他便披上斗笠悄悄的回到了南院。
第二天,便见连翘顶着一顶挂着白纱的斗笠走了出来,豆豆故意笑嘻嘻的迎上去,仰起脸天真无邪的看着她,“姨娘,带着斗笠难不成怕蚊虫叮咬?”
连翘醒来的时候便想过来了,定然是眼前的这个小东西动的手脚,她扬起手正要打豆豆,却被连沧月冷冷的攥住了手臂,“豆豆好心跟他姨母打招呼,你怎么还想打他?莫非你在北甸皇宫学的就是这种蛮横的礼仪吗?”
连翘试图挣扎着摆脱连沧月的钳制,却被连沧月猛然松手,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斗笠也飞了出去,那副光头光眉的丑陋样子便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豆豆惊讶的指了指连翘,“娘亲,难怪你经常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原来是这个意思。”
丫鬟婆子皆肩膀抖动,她们想要笑,可是看到连翘一脸的冰霜,便只好生生的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