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静静的抱着,莱浅浅全身僵硬,只觉得这个感觉又熟悉,又让她有一丝莫名的心酸,所以也难得静静的没有说话,回抱着他。
“以后有任何疑问都要像今天这样,第一时间来问我。不要自己放在心里。”从前,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最多的误会都是因为彼此的不信任,把所有事情都放在心中导致的,六兮如此,他亦如此,所以两人一错再错,走了许多弯路。
“那你保证说的都是心里话?”莱浅浅知道皇上是城府极深的人,如果他有意骗她,她是毫无招架之力的。
“我保证,只要是你问的问题,我都如实说。”
“那皇上,我跟你现在是什么关系?”莱浅浅经过昨晚的事,再后知后觉,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不是普通的主仆关系。
“你想要的是什么关系?”
“我不要当妃,也不要长年住在这宫中,我想一直像现在这样自由自在。”
“没有名分,你会觉得委屈吗?”
“不会。”
“那好,你永远都可以像现在这样随心所欲,自由自在。”这些年,寅肃学会的最多的是,适当的放手,比强抓在手心更好。
“谢谢。”莱浅浅忽然抬头,在寅肃的额头落下一吻,然后红着脸很快的就挣脱他的怀抱,跑远了,留下寅肃一人坐在那,唇角不由的上扬,他们曾经失去的美好时光,似乎正一点一点的追了回来。
莱浅浅解决了心中的疑问,一路小跑的又到了文祠宫,芊柔站在石桌旁,正怒视着她
“你还敢回来?”
“公主,我刚才有急事,现在处理完,我保证,今天一定帮你抄完再走。”
“那就再信你一次。”
莱浅浅帮芊柔抄写抄的腰酸背痛,芊柔一直站在一旁打量着她,像是欲言又止,最后忍不住问道
“你刚才去找父皇?”
“是。”
“他没责罚你?”
“他为什么要责罚我?”莱浅浅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因为宫中是不让提皇兄的,尤其是皇兄的身世。”芊柔解释。
莱浅浅握着笔,停顿了下来,盯着芊柔看,看了许久。芊柔被她看的有些害怕,呐呐的问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莱浅浅这才开口
“原来公主这是给我设计陷阱让我自己往里跳呢?我以为你是真的失言,告诉我小皇子的身世,原来你是故意说给我听,让我去找皇上问,以此触怒皇上,让皇上责罚我对吧?”
“你胡说什么?”芊柔公主像是被拆穿了心思,脸一红矢口否认。
莱浅浅没有再说话,芊柔公主还年小,想必是被人利用。想到这,莱浅浅的脊背有些凉,看来这宫中,想要害她的人有很多,若是在以前,她恐怕卷着铺盖就逃出宫回家了,但是,现在却有些舍不得离开皇上,而且,她忽然发现跟宫中的女人玩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错。
“发什么愣,你快抄。”芊柔为了掩饰,催促着她快点抄写。
莱浅浅一边抄写,一边在想着,谁能从害她的事情中受益最大?想来只有徐妃跟容妃。而荣妃做事向来玲珑八面,为自己留足余地,断然不会利用皇上最疼爱的芊柔公主。反观徐妃,虽比元妃谨慎一些,但想事情比较简单与表面,她最有可能会怂恿公主。
再者,芊柔公主最近与她走的近,小皇子身世的事,一定是她给芊柔出的馊主意。莱浅浅越想心里越气,琢磨着如何以牙还牙对付回去。
她心中已有了主意,在芊柔公主面前却不动声色,只在抄写完的时候,忽然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衣袖里拿出了她跟寅肃要的免死金牌。
“公主,这块免死金牌是我从皇上那要来的,他答应送给你跟你母妃。”
芊柔一看那块免死金牌,眼睛一亮,看着她问
“你没骗我?父皇说给我?他不生我气了吗?”
“你是皇上唯一的公主,他怎么可能会真的生你的气?”
芊柔已被金牌吸引,拿着它,想着等她出去了送给母妃。
莱浅浅最近每日都到文祠宫来,除了帮芊柔抄写之外,还给她带来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她从前在宫外,又爱捣腾,所以她的东西总比宫中的新潮了许多,人又大方,见芊柔喜欢,隔三差五给她带上几个来,久而久之,芊柔对她的态度也由原来的排斥到慢慢接受,甚至,只要隔两三天没见到她,还会找她。
莱浅浅偶尔也会在文祠宫碰到小皇子,小皇子性格沉稳,经常见到芊柔跟莱浅浅玩的高兴,他虽好奇,但也只是远远的站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也不参与,每次看到他这样,莱浅浅便觉得心疼,招呼这他过来玩,但是小皇子只是摇摇头。
“皇兄,你过来一起玩。”芊柔会跑过去拉他的手,但没用,小皇子根本就不动。
莱浅浅叹息,还真是跟他爹一模一样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