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德福今晚看起来没有了以往好心情,颜浅墨也并未觉得有什么怠慢,想他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太监,坐到如今总管的位置,也并非没有些心智的。
凤阳宫外。
“公公不必气馁,皇上定能为你做主的。”
“唉,都怪老奴,害得娘娘受了一天的苦。”
颜浅墨不在意的笑笑,“不怪你,你也是被人阴了,要怪就怪那个主谋。”
“多谢娘娘。”李德福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娘娘进去吧,里面的奴才和宫女都是皇上精挑细选的,皇上应该等会儿会过来。”
知颜浅墨者,揽月也;知容良者,李德福也。
颜浅墨走进去,发现院子里挂满了红绸,走进屋里也发现到处都是红烛,映照的室内明亮如昼,桌子上摆着花生、桂圆。
颜浅墨大概已经猜到容良的用意了,娘子、红绸、喜烛、花生桂圆。
环视一圈,走向内屋,内屋的床边挂着一套喜服,容良出手向来大方,这次也一样。
衣服是用天蚕丝织就,摸起来手感极为柔软,顺滑的衣面在烛火晃动辉映下,闪烁着红色的光芒。
仔细一看,样式不似以往的喜服,古板呆滞。
这件多了很多灵动性,也可以说是有些现代化的古装喜服,颜浅墨想起自己曾经看的各种古装图片,看来容良能读取别人的记忆不是假的。
但又一想,那岂不是容良也看过她记忆中她不穿衣服的样子?想想还真是可怕。
揽月在一旁出声提醒,“娘娘,李公公说皇上待会儿会来,现在床边又放着这套喜服,想必皇上是想让您穿上这套喜服等他。”
阳雪接过话去,带着坏笑,“就像民间那些嫁娶的新娘坐在喜房里等新郎一样!”
说完揽月和阳雪都开始笑了起来。
无奈的看着两人使坏,颜浅墨投去娇嗔的一眼,“那,你们帮我换上?”
容良来了之后,看到的就是这幅美人等待英雄掀盖头的样子,像画一般,等待了多年,突然实现又觉得仿佛不太真实一样。
大步向前,一双黑色的鞋子很快进入颜浅墨低垂的视线里。
布置的喜房一样的屋内,一般成亲所用之物一应俱全,容良拿起一旁的喜秤,屏住呼吸,轻挑起红盖头。
盖头下面颜浅墨一双桃花眼如鹿眼一般水灵灵的望进他的凤眼之中,让他微微失神。
但也只是微微,转身放下喜秤,执起桌上的白玉酒壶,斟了两杯酒。
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带着岁月薄薄的纹路,明明他年纪也不大。
接过其中一杯,颜浅墨自觉的与他喝了合卺酒。
容良接过她的酒杯,放回桌子上,又仔细的看着她一杯下肚就泛起粉红的脸蛋,“浅浅,上次是哥哥错了,原谅哥哥好不好。”
颜浅墨也在他的凤眼里笑着,不说话。
“浅浅,哥哥以后再也不会弄丢你了。”
说完是一个满含深情的吻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