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漆黑的车库,因为突然点亮了灯光,所以现在看起来一片灯火通明。
容渊擦了擦嘴角,将身上脱去放在旁边车顶上的西服重新拿到手里,微微仰头,目光迎上的,是容一行仿若噙了毒的眼神,像是一条蛇,一条冰冷的毒蛇,这与他平时温润如画的形象,严重不符。
不过,也似乎只有现在的此时此刻,仿若才是他原本真正的模样,因为现在看起来,他嘴角的狞笑比起平时的温和笑意,更加真实。
“容渊,忍我这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发泄出来了?”
“你就不该回来。”
容渊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冷傲,好似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不足以让他有任何表情的牵动。
容渊低头望了望手表,还有三分钟。
“呵,我不该回来?是啊,我当然不该回来!如果我回来了,就会抢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该很害怕,是不是?”
“容一行,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症?”
容渊的嘴角讥讽的翘起:“我会害怕一个残疾的人?或者说……我会害怕一个根本就不足以算是容家的人来跟我抢些什么?”
切不要说他没这个资格,就算他有,如果能抢走,那也是一种本事,他不会有任何怨言。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再靠容家,他一直都在做的自己的事业,发展的,也都是属于自己的人脉,这跟容家毫无关系。
所以,他不怕任何人抢。
“呵,我不是容家人?如果我不是容家人,那么你又算是什么?嗯?”
“何苦让我说的那么明白?你以为遵华夫人的嘴巴就真的那么密不透风?我劝你,有些事情,做过了就不要再做下去,因为到时候只会引火烧身、玩火自焚。”
容渊的表情很淡薄,尤其是在与容一行此刻如火如荼的目光对比之下,好像他什么都不在意,无论容一行的眼神有多阴毒,或者他说了什么话,都不足以让他动容。
容一行呵呵的冷笑,“遵华夫人已经疯了!你根本不可能从她的嘴里知道什么,容渊,你还是不要诈我了!”
“是不是诈你,我心里有数。但是我劝你,不要再妄想得到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不属于我的东西?!容渊,你知道你每一次对我露出这样表情的时候,我都有多讨厌你、多恨你么?你说不属于我,难道就属于你?容渊,三年之前,你打断我的一条腿,又把我的母亲逼疯藏了起来,你以为这笔帐,我咽的下去?”
容一行在说出后面那句打断他的腿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他望着自己受伤多年的腿,唇角还隐隐的可以尝到血的味道,那是刚刚容渊打他一拳时留下来的。
容一行眼神阴阴的。
他不可能忘记三年之前,容渊那一脚,有多用力的踩到他的膝盖上,更不可能忘记……他是怎么当着众人,把他赶出容家的。
这一笔账,他得好好的跟他算算清楚!
“时隔这么久,还记得这么清楚?说来说去是你自己自讨苦吃,别露出一副别人都欠你的模样。”容渊有些不屑。作为一个男人,他气量小到跟针眼一样就算了,而且还将自己所有的苦楚都怪罪到别人的头上?呵,他不是圣人,更不会为他的过错买单!
就连亲兄亲弟亦是如此,更不要说,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亲兄弟!
容一行在听到容渊的话时,早就愤怒的想挥拳了!
他的表情,从三年之前,再到三年之后都是一模一样的!
冷冽、不屑、嘲讽!
他最讨厌别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
从小到大,除了父亲,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以这样的目光望着他……他尝够了这种眼神。
容一行愤怒的扔掉手里的拐杖,挥起拳头想一拳打过去,但是却被容渊侧身猛地躲了过去——
他的速度在身下不便时,已经算是够快的了,可是,容渊的速度更快!
就像是闪电一样!
容一行的面孔,出现一丝破裂的冷怒。
SHIT,怎么会这样?!
“三年过去,你还是没有长进多少。”
男人声音轻轻的飘过去,却似乎戴着浓烈的嘲讽。
容一行眼眸狠狠地闭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容渊的身手不但比三年之前更好,甚至到了一般人很难以近身或者匹敌的地步!
“容渊,你等着吧,迟早有一日,我要向你讨回我跟我母亲的那笔债!”
容一行的声音冷冷的,像是在低吼,但又充斥着必胜的决心。
容渊依旧目光只是在腕表上,对于容一行所有的话,他都听到,但对他来说,也都不过是微不足道。
男人云淡风轻的启唇,带着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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