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就不合她计较了。
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不然憋出病了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医院,更有没有精神科?
冬儿不乐意的说道:“王嫂子,你和廉伯一样,自从得了你家六爷的差遣,变得越来越无趣、越来越唠叨了。想想你原来多好,爽直、泼辣。那时,你可从没嫌弃过我不够安静、柔顺、听话。”
这次轮到王嫂子哭笑不得了:“那时和这时能一样吗?那时,你是出来做事挣工钱的,当然是干脆利落、有主见最好。这时,你是要进京城、和豪门后宅打交道的,怎么还能像在作坊里那样风风火火的?”
接着,王嫂子又对一旁偷笑的巧云说道:“你也不要总是在一边看热闹,该提醒姑娘的时候就要说出来。以后你是要服侍姑娘的,姑娘好了,才有你的好。以后让我知道你跟着姑娘的时候,任由她随意行事,挨罚的就是你。”
巧云叫屈道:“王嫂子,我一直都有劝姑娘的,姑娘也是听得的。现在不是您在吗?婢子怎么能这么没大没小的抢着开口说道主子?”
王嫂子似乎对巧云的回答比较满意, 又转过来对着冬儿:“巧云是廉伯特意挑的、最知礼懂事的婢女,你要多听听巧云的劝。咱和原来不一样了,尤其是进了女学,那里可不是一般地方,能在女学进学的女子,不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就是豪门富户的娇女。你不能再按着过去的性子行事……”
妮子同情的看着冬儿,原来冬儿姐姐也有不顺意的时候啊,这个王嫂子好凶啊。
就像有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自己可不能让爽直性子的王嫂子变成碎碎念的唐僧。冬儿哀嚎道:“好了,王嫂子。我听你的话,乖顺、听话,您老能不能别说了。你真的越来越唠叨了。”
王嫂子也知道适可而止,适时地停下了说教。
一行三辆车马不停歇的前行,终于在日头高照前赶到了渠县。
渠县还算富庶,街上行人车马络绎不绝,街道两旁商家买卖林立,虽不及府州城的铺面阔大、楼高,但也是人来人往的热闹喧闹。
妮子早在进县城的时候,就乖巧的端坐回来,不再向外张望。冬儿也只能跟着做回乖乖女。
和康二叔、二黑同车的一个中年人,在渠县主街道叫停了车马,陪着二黑下车,就近选了一家大些的食店。
康二叔和二黑两人合着王嫂子进去打点一行人的饭食,那个中年人则在食店外面安顿车马行李。
王嫂子回来的时候,巧云已经帮着冬儿、妮子两人戴好了浅浅的帷帽,遮住了头脸、肩头。
巧云当先跳下车,和王嫂子一同扶着冬儿、妮子下车。
迎出来的二黑见到两人的装扮还好,康二叔则怔了一怔,才明白那两个遮住头脸的女孩儿,有一个是自家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