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自然都要带去外人家的。
郑氏在心里哀叹:也是自己命不好,摊上冬儿这么个养不熟的女儿。这个家把她养大成人,可她硬是见不得家里一点点好,硬是不让家里沾她一星星的光。
王嫂子把冬儿的衣饰送来,就开始给冬儿一样样的讲解搭配衣物、首饰,为冬儿去女学的衣着品味做准备,还想着让她先穿戴两天,稍事习惯。
看着王嫂子帮着郑氏搭配好的一身衣饰,坐在炕梢的冬儿问道:“王嫂子不是染坊的管事吗?怎么看着对衣物、配饰的穿着搭配也这么在行?”
王嫂子呵呵笑道:“我又不是一生下来就是个老妈子,我年轻时是在张家宗族的一个小姐身边伺候的,成亲后才出来外面做事。要是连衣饰都搞不清楚,早被打发到犄角旮旯做杂活儿去了,哪有今天。”
冬儿恍然道:“就说嘛,看着你就是很熟悉、很容易上手的样子,我还着实的奇怪了一番。”
随即,冬儿和王嫂子打着商量:“王嫂子,咱去女学报道的时候,先不穿这个好不好?”
王嫂子诧异道:“这个就是为你去女学准备的,怎么就不穿了?”
冬儿说道:“这些衣物我本来就穿不惯,更是没戴过什么首饰。这几天的时间,我也肯定习惯不了这些衣饰,与其穿着别扭,让人家看笑话,还不如本色些好。”
王嫂子不同意,说道:“你穿戴太差,人家会低看你。”
冬儿笑道:“您家六爷是府州城数得上的、各家眼睁睁盯着的大人物,前些日子,您家六奶奶那么张扬的来我们这个贫民聚居地走了一遭,就我家和我这点子底细,人家有心查探的只怕早知道的清楚明了。我就是穿戴的再好,人家也知道那不是我自己的,该低看的照样低看。”
一旁的郑氏这时冷冷的插嘴道:“当时要罗家的巧凤陪你去,你偏不要。巧凤一向仪态风姿姣好,要是她陪着你去,总会好一些。”
冬儿看了郑氏一眼,应付道:“所以我当时说,巧凤姐根本就不用学嘛。”要是巧凤陪着自己去淑宁女学,由着她家一向的钻营作风去做,到处的讨好、逢迎、巴结人,自己才会被人看不起到无法翻身。
趁着王嫂子犹豫的空档,冬儿又说:“反正咱本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贫家女,本就是去学怎样做个有教养的女子的,衣着穿戴、衣食住行这些不都是要学的嘛?何必现在拿乔坐姿的穿戴这些。穿戴成这样,我都不会走路了,那样岂不是更让人耻笑。”
王嫂子顿了一顿,还是有些犹豫的说:“你若是穿家常衣物去女学,人家会不会觉得你不懂礼数,不尊重人家?”
冬儿对王嫂子丢着眼风,扬着眉,说道:“那就穿我/日常最好的衣服好了,戴上一两件小巧、精致的饰品,咱再言语恭敬一些。凭着您家张爷的金字招牌,应该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