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拜个年也是应当应分。”
杨秀庭不悦道:“大春,早就和你说,不要这么说王管事,你总是不听。人家王管事不是那些随意讨口饭吃的寻常管事,王管事能屈尊给咱的小买卖做管事,那是人家张爷给咱脸,咱得捧着。”
大春见杨秀庭真的不高兴了,只是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冬儿继续问道:“看样子,秦先生和王管事是相识?他们说了哪里认识的吗?”
杨秀庭说:“秦先生只稍稍坐了一下就告辞了。期间,王管事闲聊咱家的买卖和人事,秦先生只是随声附和一两句而已。他两个人都没有细说怎么相识,我也不好多问。不过,秦先生对王管事很是恭敬。”
冬儿又试探的问道:“那个王管事,他认识我?”
说起这个,大春心里更不舒服,人人捧着的这个管事,独独对冬儿这个女孩子恭敬有加。一想到这个,大春就悲愤不已。自己不过去糖作坊里逛一圈,就被那个讨厌的管事不客气的赶回来,一个臭丫头倒能让他恭敬。
大春讥讽的说道:"你那么着急的到处露脸,王管事怎么能不认识你。"
杨秀庭无奈的盯了大春一眼,也很不解的说道:“不认识吧。不过年前王管事在作坊上工的时候,问过作坊的章程,夸赞你聪慧有大智。”
这句话,说的大春又是一声冷哼。而冬儿听了,虽然依旧疑惑,好歹放了一半的心。事出有因就好,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
秦先生那里,陪着王管事进了杨家,表达了足够的恭谨,就识相的告退了。
侍候着秦先生上了炕,秦娘子问道:“不是说去打个招呼,怎么还陪着进去了?”
秦先生说:“原来只想着,这个王管事是府衙那个张爷派来的,认识一下,以后好见面。谁想到,这个王管事我见过。两年前,他来瑞锦布庄巡视过,我们掌柜接待的很隆重。我想着,二黑的东家张爷,要不就是瑞锦布庄的东家,要不就是和布庄的东家相熟。这样是的关系,我只好多陪了一会儿。”
说着,叹了口气:“这样看来,还真的不能等闲看待了杨家。这个王管事今天来,明显是来表达善意的。原以为张爷想插手杨家的买卖,这情形看着倒不像了。”
秦娘子听得沉默不语。原本自家的家境是整个凉山街都数得上的,除了几个房东,就数着自家日子好过。这几年,不但蔡家凭着一个小小的馄饨摊挣了大钱,连杨家也因为二黑跟对了东家,一年年的发迹起来。现在,连布庄掌柜都尊敬的大管事,居然给杨家一个小买卖当管事……。
秦娘子想想又觉得不对,问道:“二黑不过是张爷的一个随从,还是签文书雇用的。按理说,不会有这么大的脸面,要这么大的管事特意来杨家拜年、表达善意吧?”
秦先生看了一直不说话的秦希颉一眼,说道:“看那样子,王管事好像是冲着冬儿来的。”
秦希颉听到“冬儿”两个字,立时看过来。
连坐在炕角做女红的秀秀,也吃惊的停了手中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