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坐在病床 上,回忆着当年发生的所有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 她依然还能响起当年模样的林天熙还有顾大,好像不管时隔多久,这两个人的影子都不会消散一般。
许多时候, 长安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时,都会默默地问自己一句,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错误,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步田地?
搭上了两条无辜的性命,她和顾勒天也没有了回环的余地,她的女儿,现在甚至还要继续遭罪,可能明天有会被孟家祖孙给害死。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说不定生出来也同样要遭此厄运……
想到这里,长安突然蒙上出来一个邪恶的念头……
顾勒天按照展擎飞的吩咐,在夜色中等着他的到来。
现在,两个人几乎都是焦头烂额,霍一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单是一个童静好,就已经让他够头疼的了。
展擎飞向来守时,晚上十一点,准时出现在了顾勒天的办公室中。
“说吧,展大少爷,有什么吩咐?”顾勒天翘着二郎腿,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展擎飞邪佞一笑,坐在了那张真皮沙发上。
“吩咐不敢当,等一凡来了,我再说。”他径自端起面前的高脚杯,来顾勒天这里,从来不用跟他客气。
手腕灵活的晃动了一下杯中的红酒,让它可以在高脚杯壁上有所附着,请泯一口,展擎飞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啧啧啧,酒是好酒,估计你顾勒天也不会拿什么垃圾红酒来糊弄我展擎飞的味蕾。不过,这酒醒的时间不够长,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瓶红酒。”
说罢,展擎飞再次一副惋惜的模样,拿起面前的红酒瓶端详起来。
顾勒天坐在大班椅上,十指交叉,双手半握,拖着下巴,眯着眼睛看着面前无比挑剔的男人。
知道他晚上要来,特意叫手下去挑了最上乘的葡萄酒,却不想,这人又因为醒酒时间不够长,在这里大放厥词。
如果不是展擎飞来之前扬言可以帮他排忧解难,他现在真应该拿着那瓶他根本何不出来好坏的葡萄酒瓶子,砸在展擎飞的脑袋上,直接给他砸进医院之中。
就像是展擎飞会读心术一般,他侧了侧身子,也翘起了二郎腿,挑衅地看着顾勒天,“你以为用一个玻璃瓶子就能把我砸进医院?那你也太小瞧我这个殿堂出身的人了。何况,我要是进了医院,你现在的难题也不用解决了。”
展擎飞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顾勒天发誓,如果换了别人,他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段,可惜,这个人是展擎飞,他只能弱弱的“哼”了一声,就此作罢。
就在展擎飞欺负顾勒天的时候,顾勒天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霍一凡就像是一把饱经风霜的宝剑,身上的杀气似乎被多年的洗礼而打磨去,可打磨掉的,是宝剑侧漏的锋芒,一旦,那俗世的万一卸去,那股杀气,那抹戾气,足以一剑毙命。
他推开门的刹那,展擎飞就觉得有一股气直逼而来,看不见,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
“霍一凡,我说你这么多年都在渡船上混世,怎么身上还这么浓重的杀手气?”展擎飞不太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能够清楚感受到在殿堂那几年的时光,那是他不太愿意回忆,又不得不感激的时光。
因为矛盾,所以宁愿逃避。
“展擎飞,我现在已经好很多了,不然,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就会直接要了你的命。”说罢,霍一凡也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就在展擎飞的身边。
这次,展擎飞没有说话,没办法,谁让论身手,在座的三个人,霍一凡确实更胜一筹。
“好了,擎飞,人也到齐了,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最着急的当属顾勒天,这也没错,现在是他和长安能不能重归于好的关键时期,何况还有许米米,还有长安肚子里那个小东西,那就是他的全部,他不想再失去一次了。
展擎飞见顾勒天如此着急,这次却没有笑话他。
害怕,那种感觉,他曾经不止一次的有过,他现在跟顾勒天,真的是同病相怜,惺惺相惜了。
“好。是这样的,你们想一想,我们最应该做的,是不是就是扳倒孟老爷子?”展擎飞放下了交叠的双腿,正襟危坐,转眼换成了一副认真的模样。
“这个当然”,霍一凡在旁边道。
“所以,我有个办法,可以一举扳倒孟老爷子,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还需要一些风险,最关键的是,现在时间有些来不及了,我们必须争分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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