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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一次不是在做无用功,很快,长安的头发就被吹干了。
关掉电吹风,这个时候,顾勒天的手机响了起来。
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又看了看长安,最终决定到露台上去接听电话。
“一凡,怎么了?”这个时间霍一凡来电话,估计是有急事。
“勒天,童炎龙已经发现了钱被掉了包,也发现了花是假的,现在在炎龙帮中正大发雷霆。他的好几个手下都已经遭了秧,他扬言要铲平你的夜色还要你武艾的项上人头,你自己小心。”
这是顾勒天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他倒是更担心霍一凡。
“一凡,东西你都放好了没有?不要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我你放心,你照顾好长安。”
挂断电话,顾勒天有点觉得沉重。
现在,童炎龙还没有发现武艾就是顾勒天,顾勒天就是武艾。
可是,这一次童炎龙被摆了这么一道,损失如此惨重,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真的翻查起来,查出武艾的真实身份就麻烦了。
不过,最先遭殃的,一定是夜色。
今天,他就已经停止了夜色的营业,所有的营业人员也都已经放假,现在,夜色就是一片漆黑的空城,即便童炎龙要动手,也还是找不到人的。
重新回到房间中,长安双手抱膝坐在床头处,乖巧地看着顾勒天。
顾勒天笑着走到长那的身边,摸了摸她已经吹干的头发,“傻瓜,赶快睡觉。”
童炎龙虽然并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愚笨,可他确实是外表看起来那样鲁莽冲动。
昨天晚上,B市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
神秘商人武艾在B市投资建设的夜总会——夜色夜总会,疑似遭仇家寻仇,被仍炸弹。今日凌晨,夜色夜总会附近的居民称,仍在睡梦之中,就被两声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吵醒,睁开眼睛后发现,夜色夜总会的位置火光闪闪,便打电话爆了火警。火警赶到后进行了紧急抢救,可因为火势迅猛,最终,大火全部扑灭以后,夜色夜总会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
顾勒天坐在餐桌旁,看着桌子上的报纸,虽然是他预料到的结果,可看见新闻媒体的报道,他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童炎龙也够狠,将他夜色夷为平地。
如果不是他事先有所防范,将夜色停业,那么昨天晚上,会有多少无辜的生命丧生火海。
“勒天,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了这条新闻以后,表情这么不自然?”很少会跟顾勒天说话的顾勒海,突然在餐桌上发问。
此时,顾老爷子正坐在主位上,听顾勒海这样一问,也观察起顾勒天的表情。
“恩,脸色是不好看,勒天,你怎么了?”顾老爷子一副关心的样子。
“我没什么,爷爷,可能昨天晚上累着了。”这花差点让顾老爷子把口中的饭喷出来。
“勒天,男人释放欲望很正常,可要懂得适可而止,不能影响第二天的正常生活。”
顾勒天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爷爷。”
他用余光扫了一眼对面的顾勒海,那张阴险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顾文父子俩早就发现了夜色夜总会的问题所在,他们一直在怀疑,武艾会不会就是顾勒天。
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放过一个。
所以,顾勒天之前在夜色的地下停车场被死亡地带的人偷袭,就是顾文父子倆所为。
那时候,顾勒天跑的快,虽然跳了江,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只是他们父子俩没有明确的证据。
后来,武艾又高手比买下了那个花瓶,顾文父子俩不知道顾勒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是他们猜到了也许会和宝藏有关,这才在房间中开始摆上玲珑棋局,寻找其中的奥秘。
顾文父子俩的一切心理变化,都被顾勒天掌握在手中。
重新看了看桌子上的报纸,怎么算,童炎龙都是赔本的。
夜色夜总会的投入,根本不足十个亿,就连一个亿都不到,他炸了夜色,顾勒天也还是赚的。
但是,夜色虽然被炸,他的地下王国却不得不开始着手了。
“长安,明天你陪我出国。”顾勒天收拾着柜里的衣服,对坐在床上看着杂志的长安道。
“出国?干什么去啊?”长安还没出国国,就连B市,她都没有出过,放下手中的杂志,她有些激动的问顾勒天。
“去办理接手林氏集团的业务。”
长安呆呆地坐在床上,“勒天,你决定要用掉林大哥留给你的钱?”
她不想让顾勒天这么做,他希望那些钱留着,可以是顾勒天对林天熙的一个念想,可是,她又没有任何的立场要求顾勒天不这样做。
“不是用掉,是接手。”顾勒天说着一个专业词语,长安有些糊涂。
“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就是,我要去接任林氏集团董事长一职。”顾勒天将叠好的衣服放在了旅行箱中,“长安,你也要收拾一些换洗的衣物。”
长安还是听的有些模糊,不过他弱弱地“哦”了一声,便开始默默地收拾起来东西。
“那你跟你爷爷怎么说?”突然想到了这个棘手的问题。
“我爷爷?哦,我跟他说,要带你出去玩。“
“完了,这回你爷爷肯定对我印象更加不好了。”长安颓废在原地,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顾勒天笑道:“傻样,都跟你说过,是我要娶你,不是我爷爷要娶你,你怎么老是关心我爷爷的态度?何况,我和他的关系怎么样,你又不是不了解。”
长安想了想,觉得顾勒天的话也没错,于是开始专心收拾起了行李。
林氏集团的总部被林天熙接手后,逐步转移到了M国,为的就是不与顾氏集团相抗衡,也为了有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
现在看来,从接手的那一天气,林天熙就已经在为顾勒天筹谋了。
长安坐在宾馆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想着林天熙对顾勒天的爱。
有时候,她不太敢想林天熙对顾勒天的爱。
一想到,就会拿自己的爱去比较,每一次,她都觉得自己对顾勒天的爱很卑微,很渺小,至少是自私的。
现在,林天熙对顾勒天的爱,就像是一根标杆,有着某一种标准,让长安总是忍不住去比较,然后看自己是否达到了标准。
“在想什么?”洗过澡的顾勒天,带着专属于男性的香味,从浴室中走了出来,来到了长安的身边。
“没想什么。对了,勒天,林大哥说,在什么保险箱中,那保险箱你知道在哪吗?”
顾勒天点了点头,“知道,那事林氏集团固有的保险箱,但是天熙接手林氏集团以后,就把保险箱的密码和要是给了我一份,说是怕自己弄没了,让我保管,没想到他早就有预谋。”
顾勒天耸了耸肩,长安看着顾勒天,她真不知道如果顾勒天知道林天熙对他的感情是这样的,他会怎么想。
又或者他本就是知道林天熙对他的感情,而顾勒天只是在逃避罢了。
跟着顾勒天来到了林氏集团的大楼,高耸如云,就连顾勒天都吓了一跳。
他记得,在林天熙接手林氏集团的时候,那时候的林氏集团虽然也是大企业,却没有到如今这种地步。
现在看来,这几年林天熙虽然经常在国内,呆在他的小诊所中,但是林氏集团的业务他没有荒废,反倒做的有鼻子有眼,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