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夜擎沉默了,但他没有纪蔓那么激动,只是坐在手术室的长椅上等待着。
纪蔓身体虚弱得要命,不断颤抖着,本能的向宫夜擎,她不过是一个胆小怕事的柔弱女人,她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宫夜擎皱了皱眉的,最终还是拍了拍她的背脊,算是安抚。
纪蔓愈发像一只找人取暖的小动物,向他靠得更近。
瑟瑟发抖着,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没事的,会没事的…”宫夜擎现在只能这么安慰她,记忆仿佛拉回到了许多年前,在学校的长椅上,他也是这么安慰着纪蔓。
纪蔓因为一些事,受到了惊吓,那时候他的情绪也完全被她所牵动着。
每个人心里总是存着一个她或者他,而纪蔓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也是他的初恋,她总是能轻易的勾起自己内心最深处的保护欲。
苏亦然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心仿佛被一千根一万根针狠狠扎似得,她原本是想来看看琦琦到底怎么样了,谁知道一来,就会撞见这样的一幕。
她躲在角落里,不敢再出去,甚至不敢说任何一个字,发出任何声音,纵然心痛,但她还是告诫自己,不要误会宫夜擎,明明之前两人还说好给彼此一个机会的。
然而情绪根本不由自己控制。
她便在那里自言自语着,“没事的,琦琦出事,纪蔓当然很悲伤,宫夜擎肯定得安慰她啊。”
就在这时,听见一阵沉稳的脚步声,苏亦然看到宫老爷子率领着很多人,从走廊的尽头大步走了过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苏亦然被他脸上的戾气给吓到了,吓得连忙缩回到角落里,还好…他往前走的时候,眼里只有手术室,心里只有琦琦,所以非常的焦急,才没有注意到苏亦然,要不然在平时的话,以他的洞察力,恐怕早就发现了。
宫老爷子一走到门口,就顾不得这还是在手术室外,冲着宫夜擎和纪蔓吼道,“孩子怎么样?”
纪蔓低声啜泣着,“琦琦还在抢救。”
“怎么会这样?”
纪蔓不加思考,就把所有的事全推在了苏亦然身上,“爷爷,是因为上次被推下来的伤导致的后遗症。”
宫老爷子眉目一皱,显得愈发威严了,让人无法靠近,“谁准你叫我爷爷了,我承认这个孩子,并不意味着我承认你。”
纪蔓缩了缩肩膀,对待这种话,她已经习惯了。
现在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各种难听的话都听过了,她早已习惯了逆来顺受。
“苏亦然呢?”宫老爷子忽而问道。
他这么一问,躲在暗处的苏亦然都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记忆里的宫老爷子总是和蔼可亲的,而现在他的变化则是越来越大,但是却让苏亦然终于感受到了老爷子真真正正的人格,老爷子原本就是这么冷血无情,铁面无私。
宫夜擎立刻开腔,“亦然不舒服,在家里休息。”
“事到如今,你还在为她辩解!这全是她惹出来的事,她难道不应该对此负责吗?”宫老爷子掷地有声的问。
宫夜擎一双漆黑如夜的眸和宫老爷子对抗着,“爷爷,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调查,究竟是不是亦然做的,还有待商榷。”
纪蔓听了,眼眸闪烁了一下,而宫老爷子则是怒极了,“你说不是苏亦然做的?那会是谁?除了她,还能有谁?纪蔓?她会对自己亲生儿子下手吗?一个孩子,又为什么要撒谎污蔑?我的曾孙,是绝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
宫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就以护短闻名,直到现在,这种习惯,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宫夜擎听了,也不和宫老爷子争,反正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一个历尽沧桑的男人,一个是正值鼎盛的男人,两个男人容颜有好几分的相似,一老一小,就这么无声的用眼神对抗着。
宫老爷子心里很不舒服,要在原来,宫夜擎也是孝顺的,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而且这种变化似乎都是在苏亦然来了之后,是被那个女人给教唆的?
他叫来一个属下,小声说了点什么,那人正准备离开。
都是一家人,宫夜擎也是第一时间就能领会宫老爷子准备做什么,冷冷的说,“王者,拦住那个人!”
“是,老大!”
那人被王者拦住,也是左右为难,宫老爷子气得脸上的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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