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第二天的训练开始了。
第一天练基础体能,光着膀子尴尬表演。今天终于能下水了……
金坷垃昨晚喝到不省人事,第二天早晨靠近9点才出现。教练也不容易,即使借的是朋友的场地,该应酬的时候还是得应酬。
即使宿醉,金坷垃教练依然还是魔鬼附体般严厉,一上午,整个游泳馆都回荡着他的怒吼,吓得一个观众都没有了。
“手臂抡起来啊!吴山!你两手臂离中心太远了,收回去!冠月,你的腿是折了吗!甩起来!”
前一天的体能训练已经很激烈,大家都有些肌肉反应,平时在学校只是早晨和下午,强度并不大,突然集训,身体还是有些吃不消。
今天的训练更是要命,队员们在50米的泳道来来回回,在一旁数圈数的涂娇娇和心塞都晕头转向了,心塞更是比队员们还压力山大,在一旁吃着甜甜圈就没停过。
有几个队员因为不适应,已经从水里爬出来冲去厕所吐了。
如果不严厉,省招赛很难取胜,金坷垃非常清楚。
“叮当!你速度下得也太快了,保持!重复三次50X2!”
“太泽!你抡臂和摆腿的节奏是怎么回事!用身体记住不要只用脑子!再来一次!”
“太泽,再来一圈!用身体记住动作!节奏不能断!”
往常金坷垃对程太泽不会这么直白,在他眼里,太泽是内心比较纤细的孩子。游泳对于程太泽来说,意义和其他人不同,对于冠月或叮当大雄来说,游泳也许只是学生时期一段比较美好的记忆,即使在游泳上无法取得成就,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而程太泽不同,他把游泳看得过重,仿佛关于他的一切夸奖,成绩优秀也好,长相帅气也好,为人温和也好,这些都无法给程太泽带来优越感,只有在游泳上取胜,会给他喜悦,他才会露出平时从未展露的表情。
游泳是他的盔甲,同样也是他的包袱,有好胜心是好事,但程太泽的这份好强已经扭曲。因此金坷垃不敢轻易否定程太泽对游泳的认知,他怕自己一句话,就把程太泽毁了。
当然,察觉出程太泽致命问题的,并不只有教练,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家都是游了好几年的人,毛病出在哪里,都比程太泽自己清楚。
程太泽吃力地趴在泳池边上喘着粗气,累得连拿水瓶的力气都没有,今天开始游了多少米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从早晨进到泳池里,就没有上去过。
终于上午的地狱式训练结束了,队员们筋疲力尽没有一点食欲,坐在餐厅里一个个打起了盹。
在一旁看着干着急的涂娇娇和心塞商量了一下,为了给大家加油打气,涂娇娇想要在自己家办个派对。
“大家明天晚上来我家玩吧!正好放松一下~”
“————”
回应并不热烈,只有吴山一个人很热心的举起了手。
“好啊娇娇!”
“老大!你真的要去啊……”三小赶紧跑过来抓住吴山举起的手。
“对啊,我要去啊,娇娇邀请的怎么能不去啊~”
“老大……那我们……可不可以不去啊……”
“……”
其他人不回应是情有可原的,涂娇娇这个经理人虽然当的时间很短,但她的特殊爱好是人尽皆知,而关于她家的传说更是千奇百怪,传言涂娇娇家颇像个鬼屋,从外面看就瘆得慌,路过的人常常能听到奇怪的声音。
况且涂娇娇的奶奶是远近闻名的神婆,常在家做些稀奇古怪的祭祀,敢去她家的,真需要借几个熊心豹子胆。
“太泽,你要不要一起来啊?我家很好玩的。”
程太泽犹豫了一下,如果自己不去,很可能就是吴山和涂娇娇独处,仔细想了想有些不合适,但和吴山之间好像还有点误会,主要是吴山单方面的误会……算了,反正平时对鬼神没什么忌讳,只是去看看也无所谓。
“既然我徒弟都去了,做师父的是该一起,我去,谢谢。”
吴山心里“啧”了一声,下那么损的诅咒,还当自己是徒弟?呵呵了。
涂娇娇一听满心欢喜,忽然对吴山的看法有了转变,谁都看得出,自从吴山加入泳队,程太泽变了很多,吴山在程太泽心里,应该有着一个很特殊的位置。
心塞傍晚的时候因为吃太多甜甜圈肠胃炎犯了,被教练送回了家,本来是四个人的聚会,人虽少起码能凑桌麻将,最后变成了涂娇娇、吴山和程太泽三个人。
吃过晚饭,吴山先洗完澡早早准备睡了,心里想着明天要去娇娇家里,就激动得睡不着。
“吴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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