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属下在。”左言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月清绝身后,差点没将他吓个半死,他还是不习惯左言的神出鬼没!
“走吧,进去说。”
这时,张海兴冲冲的从内殿跑了出来,兴奋道:“皇上醒了,醒了!”
月清绝闻言,身形一闪,飞快的来到了北宫喆榻前,看到睁开眼睛的北宫喆,恨不得上抡他一拳,这个死小子,竟然昏睡了将近三天,把什么事情都丢给了他!
“月清绝。”北宫喆扫了他一眼清冷道。
月清绝一愣,他明显感觉到了北宫喆的疏离,是一种从心底生出的疏离。尤其是他的眼底的淡漠,令他心中一刺。
虽然他还记得他,但是他看他的眼神完全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他蓦地想起,不久之前,他就是拿这种眼神看的安文夕,也不知道她心中是何感受。
月清绝给北宫喆把了把脉,并无异常,和以前根本没有区别,这才是最困扰他的地方。因为他探不出北宫喆脉象的变化,所以根本就无法得知北宫喆所中的忘情蛊的到底如何了,可惜他多次给老爷子传书让他出谷,老爷子却是不肯,还放了话,想要看诊就让北宫喆去枫月谷找他,可是如今大夏的情况根本不容许北宫喆离开。
他试探的问了一句,“你可还记得你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朕记得那日是三堂会审。”
月清绝稍稍松了口气,记得就好。
“可是,具体发生了什么朕就记不清了。”
“那你是否还记得安文夕?”
安文夕?北宫喆仔细搜寻了一遍脑海,却始终想不起有这么个人。
“那皇贵妃呢?”
“朕不记得朕的后宫之中何时有了皇贵妃?”
月清绝无力的坐了下来,得,又全给忘记了,这下也不要指望他去和楚君昱抢人了!
北宫喆已经坐起了身子,将那日的事情又想了一遍,江向晚那张狰狞的脸顿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江向晚如何了?”
“自从被废了后位之后,一直在钟粹宫闹腾呢,如今宫里的人都避着那里走。”
“朕记得是废了她,可是至于原因却记不清了。”北宫喆感觉有些头疼,抬手按着额头。
“不记得就不记得,你刚醒就别想那么多了。”月清绝心想,这但凡跟安文夕有关的,你都忘了个干净,你会记得是什么原因才怪!
“朕突然晕倒,因为忘情蛊?”
月清绝点点头,“你感觉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北宫喆微闭了眼睛,运气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感觉身体并无异常,睁开眼睛道:“一切如常。”
只是,他隐隐觉得他脑海中像是缺失了什么一般,但是他想不起来,也难以形容那种感觉,索性就挥散了那抹残思。
这时,张海福身禀告道:“皇上,月公子,晚膳已经备下了,现在要用么?”
“摆膳吧。”
“记住要些清淡的。”月清绝吩咐道,如今北宫喆刚醒,还是吃点清淡的比较好。
“奴才明白。”
长乐宫。
沧月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一时行动不便,曹暮烟倒是很用心的照顾他。
“来,吃药了。”曹暮烟端来了药碗,在沧月的事上,她向来不假手他人。
“烟儿,我自己来。”沧月苍白的唇边绽开了一抹笑意,她怀着孩子,他舍不得她受累。
虽然如今他被废去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但是烟儿并没有嫌弃他,也没有废弃他,更是悉心照料,他很感动,丝毫不为没了武功而抱怨。
曹暮烟倒也没有拒绝,直接将药碗递给了他,看着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欣喜与感动,她眸光轻垂,半晌道:“沧月,哀家已经决定三日后去枫月谷,落旸陪哀家同去。”
沧月闻言,手中端着的药碗突然滑落,他嘴边还没有来得及收去的笑意顿时凝固在了嘴角。
半晌,他反应过来,立即拿着手帕擦拭撒在床榻上的药汁,不小心牵到了伤口,他痛的一阵皱眉。
曹暮烟黛眉轻挽,按住了他的手,从他手中夺过了手帕擦拭起来。
沧月眼中有一抹悲伤,他拼命的压抑着心中的酸楚,看着曹暮烟道:“烟儿是不是嫌弃我如今没有了武功,不中用了?”
“你给我点时间,我可以恢复的,当初那安文夕不就是被北宫喆废了武功,如今她也恢复了,我想我也可以的,我不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