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夕一直在琼华殿养了两日,欢凉得知安文夕的消息便赶进了宫中,而袭匀却被北宫喆限制不许进宫,因此没有办法去探望安文夕。
“公主,明日就是三堂会审了,你的身体可以吗?”欢凉担忧道。
安文夕淡淡点头,无论如何,她都是要去的。
“公主为何不和皇上说一下过几日开审呢?”
“因为,明日是十五。”安文夕眸光微敛。
联系到安文夕让她和袭匀做的事情,欢凉立即明了,忙道:“公主是想揭穿她的真面目?”
安文夕淡淡点头。
仅凭江向晚谋害自己,残害皇嗣一事,北宫喆必定不会轻饶了她,可是她却想着彻底击垮江向晚。
欢凉叹了口气,公主这样也太冒险了,她的身体这样怎么能熬得住呢?
这时,殿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欢凉扭过头就看到了北宫喆正朝这边走来,她对安文夕道:“公主,欢凉先下去了。”
安文夕淡淡点点头。
北宫喆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只是幽深如潭的黑瞳内有丝疲倦,想必是朝臣又向他施压了。
他从不向她说起朝事,她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问。
女子不干政,她自然是知道的。
北宫喆查看了下安文夕的伤口,便拿来了伤药,给她换药。
安文夕也不忸怩,自己慢慢的褪去了上身的衣物,胸前的伤已经愈合,这是伤口看上去依然十分狰狞可怖。
“疼的时候说一声。”
北宫喆清冷的声音传来,安文夕应了一声,只专注的看着他手中的动作,轻柔而细腻。
“都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此时北宫喆已经上好了药,拿过绷带一圈圈的缠起来,然后给她穿上衣服。
“其实,这件事朕可以直接让他们闭嘴!”北宫喆的声音中泛着冷意。
“可是我却是想揪出真凶,证明我的清白。”安文夕抿唇,虽然北宫喆他可以为她解决这件事,可是这样一来,民心就失了,她不能让他这么做!
“你一定要这样么?”
安文夕蓦地一惊,“你要护着她?”
北宫喆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而安文夕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一闪即逝的异样,她的心蓦地一痛,无论如何,这一次她都不会放过江向晚!
北宫喆将她眸中那飞快掠过的狠戾收入眼底,突然上前将她拉进怀中,将下巴抵在她的发顶,手臂渐渐收紧。
这个动作他做的娴熟无比。
他们就这样紧紧的相拥,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头顶传来北宫喆冷淡的声音,“你多加小心。”
一阵暖意顿时在安文夕心中蔓延,但是她却感觉北宫喆今日有些奇怪,还没有等她细想,北宫喆已经松开了她,淡道:“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看你。”
这一句,明显带了些许疏离。
北宫喆还没有踏出琼华殿,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哭天抢地之声。
北宫喆眸光一紧,脚下生风,立即迈出了琼华殿,安文夕心中咯噔一下,小心起身,来到殿门口。
只听外面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道:“求皇上为老臣做主啊!”
半晌传来一声北宫喆极为压抑的声音道:“江佑城,你大胆!”
“皇上恕罪,微臣只不过是想为惨死的小女讨回一个公道罢了。”江佑城声声悲切。
“皇帝,杀人偿命本是天经地义,纵使你再喜欢皇贵妃,也不能将她藏在琼华殿。”这时曹暮烟的声音凌厉的陡然响起。
安文夕顿时一惊,曹暮烟竟然要帮着江佑城来对付她?
不过片刻,安文夕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由,这曹暮烟想必是趁乱让自己假死,然后找个地方等待她生产,最后再好好地折磨她,或者用她来威胁北宫喆和她父皇!
这主意真是打得好!
安文夕眸光微敛,今日看来她不出去也不行了!
就在北宫喆忍耐极限之际,一双柔软的小手突然握上了他的手,他蓦地回头只看到安文夕朝他微微一笑。
他的眉头蹙得更高,她好端端的出来做什么!
安文夕看到江佑城形容憔悴,双眸布满了血丝,额头因为磕头而有些微肿,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儒雅风采。
江佑城一看到安文夕出来,眼神立即如淬了毒一般朝她射来,“皇贵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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