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北宫喆,咬着下唇,从北宫喆手里夺过药碗,一饮而尽。
“朕以后都不介意帮你喝!”语气冰凉,却带了淡淡的暧昧。
安文夕满口尽是苦涩,紧紧抓着手里的药碗,抑制着将药碗砸向他的冲动。
欢凉怒视着北宫喆,恨不得将他丢下马车。北宫喆感受到身后的寒意,凌厉的眼锋扫向欢凉,随即撩开车帘,低低浅笑出声。
帝王身上散发的凌傲之尊压迫的欢凉不敢与其对视,心头掠过阵阵心悸。
这一上午安文夕都呆在马车里,好在马车足够宽敞舒适,倒不觉得有什么不适,上午用膳时也没有停止前进,看来清河之战吃紧了!
安文夕放下车帘,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呕——”由于马车的震荡,安文夕胃里一阵翻滚,不受控制的将腹中的食物吐了个干净,污秽之物将月白的地毯污染了一片。
“皇上,不好了,安姑娘吐了……”欢凉立即掀开车帘对北宫喆道。
靛蓝色的身影闻言立即掠过众人,掀帘而入,看着安文夕微蹙的眉头,问道:“怎么了?”
“回皇上,马车上太颠簸,安姑娘她胃里不舒服。”欢凉正收拾着安文夕吐得污秽,听到北宫喆问话立即回道。
北宫喆从怀里拿出一方锦帕,给安文夕擦了擦嘴角,端起香几上的茶水凑到安文夕唇边,“喝口水,漱漱口。”
“呕——”安文夕对着北宫喆再次吐了起来,本来上午吃的就不多,刚才已经吐过一次,现在腹中已空,只吐了些酸水。
看着被污渍沾染的靛青色衣摆,安文夕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北宫喆没有注意安文夕的神色,先给她漱了漱口,随即将外面的月清绝拽了进来,“给她瞧瞧,她的胃向来不好。”
“没什么大碍,就是路上太颠簸而已。”月清绝道,接着拿眼戳了眼北宫喆,“你说你上战场,还将女人带去,你难道白天杀敌,晚上还想泡在温柔乡不成。”
北宫喆双眸微缩,脸上浮现不正常之色,抬脚将月清绝踹了下去。
再次落到安文夕身上的视线略显柔和,似乎还有丝怜惜,“喝些水,好好休息,朕让他们放缓速度。”
北宫喆掀了车帘,回头对欢凉道:“好生伺候她。”
“传朕旨意,彭将军带领三军先行,三十精卫随朕减速前进!”
“是,微臣领旨!”彭将军双腿夹了下马腹,行至队伍前面,威严的声音响起,“三军听令,加速前进!”
众人皆知这位年轻的皇帝上阵杀敌带了个女人,甚至因为这个女人拖累了整个军队的速度,可是他们没有胆子敢有半句微词,只得在心里一遍遍骂着红颜祸水,扰了君心。
惊魂面色如冰,单膝下跪道:“请皇上允许属下随彭将军一同先行。”他实在是在这里待不下去了,他们这是去上战场不是去游山玩水,皇上竟然还带着安文夕那个女人!
“准了。”
“去就去吧,本公子懒得看他那张冰块脸。”月清绝看着惊魂的背影道。
马车内。
安文夕颇为闲适的吃起了糕点,左手抵着脑袋翻起了话本,这是北宫喆提前放在车上供她解闷的。
“公主你刚才是故意的?”
安文夕眼皮未抬,翻了页书,说道:“不然呢?”她就是故意拖住北宫喆的,若是在他赶到清河之前,西楚大军可以攻下大夏几座城池,岂不大快人心。
为了照顾安文夕,北宫喆明显放慢了速度,以至于晚上没有按照计划行至城镇,只得在树林子里将就一晚。
简单的吃过晚饭,北宫喆进了马车,他身后的月清绝愤恨的跺着脚,“喂喂喂,这不合适,你去睡女人,留下本公子一个人在这里喂蚊子。”说着二指又夹死一只蚊子。
由于安文夕下午在马车上睡了一下午,这会没有半点困意,抬头看了眼来人,一口气将灯吹灭,扯过被子将自己蒙了起来。
北宫喆一张脸顿时黑成了锅底,坐在安文夕身边,将她捞进怀里,声音微微带了些怒色,“你就这么不待见朕?”
北宫喆将她一起带进里面的软榻,俯身禁锢着身下的小人,她身上淡淡的清香缠绕着他的鼻端,瞬间点燃了他心中的欲火,双手慢慢来到她的胸前,不料却被她一把按住,接着一只脚踹向他的双腿之间。他眼底划过一抹惊色,抬腿压住那只小脚,谁知那竟是虚晃一招,身下的小人一脚踹在了他的腰间。
“北宫喆,你个死流氓,给我滚开!”安文夕抬脚将他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