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查房表,站在护士站不远处,眸子死死的盯着液晶电视。
他的眸色沉郁,薄唇紧抿。
曹琦嫆站在他的身旁,她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眼底堆满了担忧:“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另一边,傅家老宅。
郭婉茹也看到了手机上的新闻,她原本坐在沙发上,倏地站了起来。
她脸上血色褪尽,眼底弥漫着不可置信,上面“生死未卜”四个字,直接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紧紧的捏着手机,手背上的血管隐隐可见。
过了一会儿,她克制自己冷静下来,打电话到了傅贺远的公司。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郭婉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开口质问:“冬夏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办公室内,傅贺远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他手里拿着遥控器,前方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着有关许冬夏受伤的新闻。
他听到电话内传来郭婉茹质问的声音,不悦的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婉茹握紧拳头:“冬夏对你根本构不成什么危险,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她?为什么非要赶尽杀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贺远眉眼沉沉,他的声音十分的冷漠:“新闻上的事情我看到了,她会受伤我也很意外,不管你信不信,这次的事情与我无关。”
郭婉茹显然不相信他。
因为除了他,她实在是想不到,还有谁会那么大费周章想要取冬夏的性命。
她沉重的闭上眼睛,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贺远,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我以为我一直都清楚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人,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不肯放过。”
“你就算要了冬夏的命,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傅贺远听着她语无伦次的声音,不禁皱了皱眉:“我说了不是我!”
他不想多说,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内又传来了郭婉茹死气沉沉的声音:“是不是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也一样会对我赶尽杀绝,不留余地的想要至我于死地?”
傅贺远的身形蓦地一怔。
他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郭婉茹也不打算继续跟他藏着掖着了,她笑了起来:“你派你的助理跟踪我,不就是想要证实这件事情吗?”
傅贺远一顿,显然没有想到女人已经发现他派人跟踪她的事情,顿时哑口无言:“那是……”
他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已经被女人冷声打断了,“我听到了。”
电话内突然没有了声音,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寂。
半响,傅贺远眸子赤红,声音沉沉:“你听到了什么?”
郭婉茹听见他冷漠的声音,不由的笑了起来,她轻言:“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傅贺远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了窗口的位置,手背负在身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很明显的泄露出了他此刻不安的心。
他绷唇:“婉茹,你到底想说什么?”
郭婉茹已经豁出去了,就不打算再回头了。
夫妻之间这种勾心斗角的生活她真的过的太累了。
她默了几秒,缓缓的开口:“放过冬夏,放过陆河,我可以答应你把秘密带到坟墓里去,谁都不会知道。”
“晚了。”
傅贺远看着窗外的景色,他脸色晦暗难辨:“就算我肯放过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他停顿了下,继续说:“他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我如果现在就收手了,就彻底完蛋了。”
“傅家也玩完了。”
话音,郭婉茹明显一僵,握着手机的手蓦地收紧。
她还以为,陆河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傅贺远见她半天没有出声,继续循循善诱:“婉茹,你听我说,我可以答应你放过冬夏,但是陆河不行。”
“你知道的,我如果不除掉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傅家就永无宁日了。”
“你难道想要眼睁睁看着我进去牢里吗?”
“只要除掉了陆河,我们就可以去国外过宁静的生活了,到时候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带着冬夏一起过去。”
“只要你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情,冬夏也不会知道,她不会怪你的。”
郭婉茹张了张唇,仍旧是半天说不出话。
她现在的心情异常的混乱。
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傅贺远察觉到了她有半丝的动摇,继续说:“冬夏现在出了意外,陆河肯定分心了不少,这可是一个好时机,只要除掉了他,就什么事情也没有了。”